过去的歌
“沿着校园熟悉小路,清晨来到树下读书,初升的太阳照在脸上也照着身旁这棵小树……”80年代的到来也带来了这样清新而又充满活力的歌曲。与我们熟悉的铿锵有力的“将来的主人一定是我们”,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这样的旋律离我们是这样近,用的语言也是这样的亲切,如果说我们以前的歌曲是一位循循善诱的长者,那么这样的歌曲仿佛邻家明眸皓齿的小妹。
这样的歌曲有个美丽而青春的名字——校园歌曲。
于是,我们不顾一切的喜欢上这样的歌曲。也牢牢的记住了演唱校园歌曲的著名的男女二重唱歌手:谢莉斯、王洁实。(好像是姜昆的相声也提到过,不过是为了抖包袱,将两人的名字改成了:细铁丝、胆结石)
若干年后,我曾在一次访谈类节目中看到了我们年少时的两位偶像:谢莉斯似乎比较矮,王洁实则是一张胖脸。与我记忆中曾经的小鸟依人和高大帅气形成了巨大的落差。
真让人失望。
校园歌曲的清新过后,一位名叫程琳的女歌手迅速成为我们的新偶像。姐姐从广电报上剪下的程琳《酒干倘卖无》的歌曲,对着收音机学唱,我硬是在一边听会了。
那时大街小巷,课间活动都能听到正在处在变声期的男女同学在唱“酒干倘卖无”,真是潇洒万分。
后来我知道,“酒干倘卖无”是台湾方言,意思是“可有酒瓶子卖”。敢情,我们少年时就在练习着收破烂。
尴尬?不会的,因为我们正青春。
程琳的“酒干倘卖无”过后就是遍地刮起的“西北风”了。什么“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西北风”虽然猛烈但毕竟持续不长。
很快,来自大洋彼岸的混血儿通过春晚被亿万观众熟悉。“你就像那一把火……”费翔带着百老汇歌剧魅力展现在舞台上,大红的衣服,俊朗的外表,潇洒得让人心醉的动作。于是我们开始了“归来吧,归来哟……”母亲一次有些奇怪问我,“你们不好好学习天天叫什么鬼来了……”
那时我们班上的女同学几乎都有本歌词本。抄的那个认真劲儿,比作业强多了。我曾得到过一次女同学的慷慨借阅,那里面不仅有工工整整的笔迹还贴满了从画报或者彩色笔画的图片。
青春真让我们成了无师自通的高手。
费翔的春晚后,遥远的大兴安岭发生了特大火灾。我至今还模糊的认为这两者之间或许存在着某种关联……
费翔的余音未了,一匹来自台湾的《狼》让我们更为着迷,他就是齐秦。什么《花祭》《外面的世界》《冬雨》……这个曾经的浪子用一把吉他配上他迷人的卷发、华丽的嗓音、梦幻般的歌词征服了我们十七八岁的心灵。
那是个年轻的岁月,尽管有着在沉重的课业负担,齐秦的歌词还是与我们年轻的心那样合拍,朦胧的意识也开始了萌发。曾经的“三八线”也变得模糊,曾经的“黄毛丫头”也在我们的眼中变得精彩起来……
我们迎来了属于我们的青春岁月。
那时的歌,记录了岁月,也记录了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