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哥们儿们》系列的前两篇分别写到了狗兄和阿晓,就在要下笔写第三篇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些记忆中的故事恍然之间有点模糊了。
我努力着要回想起八九年前曾和他们经历的点滴,但是随着岁月的消逝,这个过程花得时间愈来愈长。这很叫人感到悲哀,但却是真实存在、千真万确。就像是黄昏时夕阳投下的倒影,那么温暖、想要温存,却又愈拉愈长、渐行渐远。
我的那些哥们儿们,无论是什么,面对无尽的光阴,都是会消散不见的吧。可是,那些岁月是那么的让人不舍,希望你我都会将那些过往记得长久一些。等到我们垂垂老矣的时候,还能围坐在老家里的火炉边谈论我们的当年,想想都觉得那么美好。
(一)
最遥远记忆里的子明兄应该是这样:身材消瘦,穿着宽大的校服,校服裤脚在跌落鞋跟之后拖拉在地面上。走路的时候,上身摇动的幅度稍微有些大。喜欢留着长发,习惯性的将刘海甩到一边。五官不算精致,但看着让人很舒服,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浓浓的河西腔。
关于他的记忆,最让人记忆犹新的,是他小跑起来的样子,还有那句经典的方言“我招不住”。
我回忆着,我们最铁的感情,应该是从高中文理分班逐渐熟络起来之后开始的。
(二)
“李大人,你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呀?”
“哎呀,小莉呀,我对你肯定是真心的嘛”
……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子明兄又和巴小莉她们打趣在一起了。
高中的时候,子明兄很有女人缘。经常会和身边的女同学有说有笑地玩在一起,弄得那些正处青春期的女孩子们喜笑颜开、春心荡漾。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高中的岁月里,子明兄却没有谈恋爱。或者也有一种可能:他隐藏的太好,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暗地里谈了几个。
(三)
“子明兄啊,最近忙啥呢?”
“哎呀,最近发现了一个让我躁动不安的妹子,哥们儿这几天正在尾随,正筹划着去表白呢。”
“那你直接扑啊,南方姑娘就喜欢北方汉子的直接爽快,这是你的优势。”
“那哥们儿就上了,明天就去!”
……
等到上了大学,子明兄去了湖北襄樊。我们确定,在大学四年里,子明兄是肯定没闲着。但就像狗兄说的那样,“这个谁知道啊,子明兄的感情经历都隐藏的很好”,关于他是否也曾在大学里面风流过,我们不得而知。
也许他还是像高中一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安静地孑然一身,就那么穿行在大学的校园里。但是后面转念一想,这决然不是子明兄的风格。
(四)
就像沉默的火山,长时间的安静平常会让你错以为它就是普通的山。然而当它忽然爆发的时候,那蓬勃而出的火红熔岩和冲天动地的气势会让你震惊不已、措手不及。
2015年10月的某一天,那时的我还在新疆昌吉。记得那天下午和朋友一起开车去老龙河看胡杨林,回来路上的夕阳燃遍了整个天空,将云烧的通红,美的让人心醉。
兴许是走得累了,也或许是看完胡杨之后的悲秋情绪在作怪,从外面回来就一直昏睡,直到被子明兄的一通电话给吵醒。
“帮我想两个名字,一个男孩的,一个女孩的,我媳妇儿希望名字里有个野字,你也不用太着急,孩子还有一个月才出生,预产期在11月6号……”
从床上惊起,我好久都没有缓过劲来。
子明兄怎么就突然有了媳妇儿,尽然连孩子也造出来了?他结婚了吗?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五)
“准备好奶粉钱,你们要有干儿子了。”
“滚你丫的,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少在那打哈哈骗人。”
“谁要有孩儿了,我认识吗?”
“问包子,这货做清楚。”
谎言瞬间被识破,只得实言相告。
“这简直比优衣库还劲爆。”
“子明兄简直了,一下子甩我们好几条街。看来,我们也都到这个年龄了,要抓紧了。”
我们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也许在很多人眼里,在当下的社会,未婚便有了孩子很正常。年轻人激情到了,不小心也是常有的事儿。只是,子明兄的没有结婚、没有见过岳父岳母、没有告知任何人便生下一名小公举的壮举,确实是让我们一帮哥们儿们惊叹不已。
(六)
“你去你岳父岳母家里,他们肯定会把你打出来。”
“给你教一个方法,你一进他们家门,就把孩子往他们怀里送,就说带着你们的外孙来看你们了。”
“要是真的打你,你就装可怜,记着态度一定要诚恳。”
“你把人家宝贝女儿搞成那样,打你两下也是应该的。不过,老人一看到外孙,心就会软了。”
“哎,说不定,人家还会夸你能干,竟然这么快就让他们抱上外孙了。”
“哈哈哈哈哈哈……”
每次视频群聊,大家总是能找到一些事儿来起哄找乐。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子明兄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也许,得子之后的心情,只有当自己有了孩子之后才能体会的到吧。
(七)
子明兄和弟妹是在实习的时候相识、相恋的。这样一看,在毕业后两年有了孩子也算正常。都说爱人相恋的时间不宜过长,相比起那些动不动吵架、分手、从头来过的人,子明兄是要强得多了。
子明兄应该是抱着孩子、带着媳妇儿去了岳父岳母家了。但是说实话,到现在为止,至于子明兄有没有办婚礼,我还真的不知道。
管他呢,也许这就是子明兄夫妇的生活方式和理念吧。形式的东西无关紧要,只要能把日子过好了,就是最大的满足和幸福。
我剩下的哥们儿们,咱们也得抓紧了,等到有了孩子,我们会幸福的一塌糊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