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的那天晚上,寒风咧咧,七八点市中心的街道上冷冷清清,萧萧瑟瑟,店铺几乎都关上了门,不见人踪,只是朦胧的远远处 走来一对带着口罩的男女,平生第一次经历这等景象。站在十字的街头,感触油然而起。
曾经以为,历史像似惠州的东江河,从上流,波涛浪涌,绵绵不断地流经远去,而我,不过是只站在岸边的一只蝼蚁,旁观历史的流逝,历史与一只蝼蚁何相干? 历史是铁马沙场,是舌战论世,是指点江山,是沧海横流。而蝼蚁,是岸边的观江者,稍纵停留便消失无踪。
而今身在这场世纪瘟疫之中,才发觉自己不是站在河岸的旁观者,而是身陷历史河流的经历者,只不过不是中流击浪,而是随波逐流,是一叶浮萍,身不由己,辗转起伏。
我们不曾经历战争,不曾经历颠沛流离、长夜痛哭,不曾经历上了船就是一生,相挥手就是来世。却也见证与感受到在历史瘟疫下的无数苦难,看见尾随救护车叫妈妈的从此阴阳相隔;母亲推着轮椅上已过世的儿子,没有眼泪!担心感染家人而离家出走没有回来的父亲....…
我们有时知道自己身处何时,身在何处,也知道有些选择选项,而往往又无力,无从选择。
我们其实不是在东江河里的一叶浮萍,还是那只蝼蚁,是浮萍上的一只惶恐的蝼蚁,随江,随波,随萍,怆怆流逝。
但因为爱!我们必须匍匐,抓紧;因为爱,我们还有春天,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