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文氓大叔
母亲被李四强奸的时候,他在笑,皮笑肉不笑,汗珠圆滚顺着拧成结的额头斗折蛇行。
他双目死死盯着李四与母亲猛烈交合的地方,下牙狠狠地咬在上嘴唇,喉咙里梗着一团烈火,燎燎放纵,烧得他被绳子绑于后背的双手青筋暴起,乌黑色的血液从磨破的手皮表面迸裂开来,迅速焚烧着结实而粗壮的绳子。
就在两个多小时前,他与母亲被李四一群人带到了这里,空空的储物室,一个破皮沙发,水泥地面,灰色的地面透露着不寒而栗的冷漠。
他还记得,李四来找母亲的时候是那么一本正经,母亲欠了李四一些钱,已经陆陆续续还掉了大部分,差一点,母亲难为情地恳求李四过一段日子在还上,连本带利。
李四不肯,笑脸瞬间紧绷成玄武岩,骂骂咧咧,叫骂声惊动了母亲公司里的其他员工,有几个好心的阿姨上前说情,被李四的手下推开了,母亲好话好说,可是脸上难堪的表情就像是被淬过的钢针狠狠扎在他逐渐肿胀的心头上。
他冲了过去,想要拉开母亲与李四,却被张三一拳打在脸上。
疼,可是最疼的应该是母亲。李四一挥手,那群混混模样的人七手八脚地打骂着母亲跟他。
跌跌撞撞挟进狭小的面包车里,开头的是一个光头,中年模样,目光里充斥着猥琐下流,瞥在了母亲工装下的胸口处。
光头与李四小声嘀咕着什么,他跟母亲惶恐地被一行人裹在了里面。
小面包车颠簸的驶进去一个工厂,甚是空旷,他听见自己莽乱的心跳声震得楼体摇摇欲坠,砰砰的跃动声越来越清晰地回荡在工厂那些有年岁的钢筋铁架之间。
夕阳如血,无力地流淌在天边。
他跟母亲被推搡着锁进了这件储物室,母亲狼狈地瘫倒在沙发上,双手被拷了起来,李四用小刀划开了母亲的胸口,手狠狠地掐在了挣脱束缚的乳房上,另一只手捏着母亲的下巴,黑色皮鞋碾压在了母亲的肚子上。
嘴里的烟蒂顺手拧在了母亲白花花的胸脯上,母亲疼得吼了一嗓子,他心里紧了一寸,紧箍咒般疼。
光头脱下了裤子,压在了母亲身上。李四笑吟吟地走到他面前,啪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笑,你不笑,我就折磨死这死娘们。
李四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
笑,他不得不笑。
母亲泣不成声地哽咽在沙发上,体液横流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烫成烟。
十几分钟的凌辱,母亲披头散发出来的满身伤口,他龇牙咧嘴,嘴角的鲜血滑了下来,背后的手腕也被绳子勒出克道道红痕。
母亲失声大叫,光头脱下他的鞋,塞进了母亲口中。
李四挥挥手,那群混混都脱下了裤子,一脸兴奋地走向满脸绝望的母亲身边。
他望着被蹂躏的母亲,阴唇流出血液,乳房被烟头烫得疤瘌变形,浑身的伤口仿佛一张张嘴,在嘲笑他这个绝望的胆小鬼。
这个世界不曾有过正义,仅存的正义感被亵渎成罪,每个人都是披着羊皮的饿狼,一生都在饥肠辘辘,一生都在背负罪恶。
半个小时后,他浑身是血得杵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之间,馊掉的内脏,烂掉的人心,充斥着泔水气味的大肠,被捅穿的胸口,还有下水道般的血液凝固在他赤脚之下,像极了这间被遗弃的工厂。
当被警察抓起来的时候,他一直在笑,那是真的在笑。
当他被拷在满是人的法庭之上,他也在笑。
就算是在监狱里的若干天,当他被告知以恶意伤人罪被判死刑的时候,他还在笑。
没人能够感受他内心一毛不拔的荒凉,他早就死了,从那天黄昏,鸣笛的警车来到那个车间,穿着深色警服的人把他抓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那一天,他23岁,可身体里却是灌满了全世界都无法理解的悲凉的狂风。
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不用多说,你该懂。
不如沉默,看时间怎么说。
祝福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