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你去了哪里

在图书馆终于写完基础写作的作业,在微博上点开高考加油的热搜,刷到戚薇的演讲。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我回望自己的曾经,我似乎在朝着原本被认为“不应该”的那条路在走。“应该”对我来说可以是一条路,一个方法,一种可能性。但是“不应该”就是其他的方法,其他的路,其他的可能性。我们为什么非要排除给自己更多可能性的那个机会呢?去试试看,有什么不好呢?

昨天路过新海高级中学的时候,烈日炎炎下,成群的考生在家长的护送下走进了考场,交警在紧张地维持着秩序,两辆警车停在门口以备不时之需,封锁的道路,漫长的堵车,一切都在给考生创造最好的环境。我突然想起一年前的自己,已经一年过去了,还是有种落泪的冲动。

一年前的今天,天气还是有些闷热,天空飘雨。我们都一样,紧张又激动。抱着对未来满满的憧憬,奔赴梦想。那个时候,我们都有一个目标:考上一个好大学,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高考结束了,一年过去了,生活并没有我们想象的美好。总还以为明天会好起来的,事实却是明天依旧一团糟,原来到了人生的哪个阶段都会有烦恼。还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其实人生才刚刚开始。

那年夏天,还是披着星戴着月的十八岁,刷着38套,抱怨着学校各种丧失人性的制度,模仿并吐糟不同老师讲课的风格。被成摞成摞的试卷压得喘不过气来,却仍旧叛逆地忙里偷“闲”着。耳机里的音乐,晚自习的合照,翻墙撕坏的衣角,压在课本地下的杂志,抢着来涂的口红,披肩的长发,热腾腾的外卖,每天不会缺席的苹果,夹在书本里的樱花,走廊上打过的雪仗,窗外漫天飞舞的柳絮,只弹给你听的钢琴曲,传遍整个班级的留言本,同桌好看的侧脸,前桌可爱的大脑门……

一年过去了,回了三次家,重新在一起的我们,相隔万里。还没好好打一场比赛就退了的辩论队,意外拿了奖的秘书大赛,升了四星的文源社,输了的骑士,错失MVP的库里。瘦了十斤却依旧能吃的自己,爬了花果山、吃了海鲜却还没去过连岛。燥热的天气,忙碌的期末,背不完的现当代。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却又好像从开头到结尾,到最后一个休止符,都在轻轻改写。时间有时候慢得无趣,有时候又快得可怕。整整一年了,生活还在继续,没有人知道那年夏天,我们去了哪里。可我还是记得当年把每一个学校的第一专业都填了汉语言的那个坚定的自己。我们迫不得已地成长,迫不得已地说再见,直到关于过去、关于你,再也不被记起,直到曾经许下的诺言被当作童言无忌,直到我们都忘了年少时热血的心跳。

很难说,什么是对的事情,哪一个是“应该”的选择。可是当可以悠闲地站在图书馆的书架前,我真的不知道上学期的我错过了什么。当吹着港城的风,每天去操场跑个几公里,周末和室友去发现美食,晚上有时间看部电影,我真的真的非常享受现在的生活,此刻的自己。还是会迷茫,还是不容易,可是我在向着自己喜欢的生活靠近,就还不算太糟糕。

时光会让我们错失很多人,忘记很多事情。然而,关于那年夏天,关于高考,关于十八岁那些焚心煮骨的日子,永远都不会老去。

愿十八岁之后的你,找到那个和你相看两不厌的人,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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