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拆上下门牙的金属烤瓷牙,到今天装了上门牙的新牙冠,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中间经历了拔牙,根管治疗,再治疗,换药,打样。
每一次治疗都是不堪回忆的痛苦。
躺在牙椅上全身一动不动,任凭医生手拿冰冷的工具在口腔里敲敲打打,还不得不用尽力气把嘴张到最大,差点撕裂了嘴角。
有四颗牙是活髓,自身的牙髓保存着,不小心触碰到会疼,用水冲疼,要保持干燥吹风更是疼痛难忍,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国庆前,最后一次要把牙齿打磨成型好套牙冠,那是必须打麻药,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了的,好比硬生生将你的皮肤磨掉几层,牙髓非常敏感,虽然看不到流血,感受疼痛的神经十分丰富。如果不打麻药,简直生不如死。
感谢医学发达,发明了可以让人渡过死的劫难的麻药,让我几颗牙暂时失去了痛觉,任凭你怎么折磨我,虐待我。
这相同的打样过程,把我带回到了十年前,第一次安烤瓷牙的不堪回首的场景,一次性打磨上下门牙十二颗,有八颗活髓。
虽然打了好几针麻药,中途还是晕了,不是那种全身失去知觉的晕,就是感觉承受不了,机器在我每一颗牙齿表面不停的转动,还发出刺耳的高亢的噪音,那声音是我这辈子最反感的音效之一。医生让我休息了十多分钟,补充了高浓度糖水,恢复元气后,不得不继续重复这磨难工作。
今天如约去把上面的门牙新牙冠戴好,原本以为戴会很轻松,就抹一点胶,套在原来的牙齿上就万事大吉。
医生先用蛮力把临时牙取下来,然后把每一颗牙表面的脏东西清除掉,再用苦苦的药水冲洗,最后保持干燥,需要吹风,这每一个步骤都要考验我活髓牙的承受能力!
医生说受不了我就打麻药,我点头示意还可以,我知道这只需要几分钟的,比打磨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打了麻药以后需要三十分钟以上才能代谢掉,那种没有知觉的感觉,我不喜欢,麻过的嘴唇好像被蜜蜂蛰过一般又厚又肿又红,其实别人看起来没变化。
接近一个小时的工作,七颗牙安安稳稳在我嘴里生根了。大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赶快逃离这里,越快越好。
新牙刚开始在嘴里还是一个异物,不敢用它咬东西,慢慢去适应它吧。
大换烤瓷牙的工程进行了一半,暂告一段落。下面的六颗金属烤瓷牙拆掉了,因为拔了两颗,要等三个月长好以后,再来打样安装新牙冠,还得心甘情愿地接受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