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媒报道,十月三十一日下午,武侠小说泰斗查良镛,也就是金庸老先生,在香港养和医院去世,享年94岁。
就在前两日,央视著名主持人李咏的妻子哈文发文称丈夫去世。她的微博原文是这样写的:“在美国,经过17个月的抗癌治疗,2018年10月25日凌晨5点20分,永失我爱……”
以前有一些作家、名人去世,我是了解他们的,我看过他们的作品,那种忧伤的感觉更加直接,但是这二位,我没有完整的看过哪怕一本金庸先生的作品,只是零零散散的二三句话。同样的,我也对李咏主持的央视节目没什么深刻的印象了,只记得那个经典的手势,那个特立独行的发型和主持风格。
尽管我不了解他们,也没有那种直愣愣的忧伤,但是心里面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仿佛不愿意就这样随意而又毫无准备的接受死亡的靠近,不愿意就这样结束掉短暂的一生,不愿意联想到自己的时候,在毫无建树的人生旅途中走向终点。
两个月后便是余光中的一周年祭日,依稀记得去年的那个时候,早上刚刚上完第一节课,还没有从昏昏欲睡的感觉中完全清醒过来,就毫无准备的被这样一则消息给强制清醒了。比起金庸和李咏,余光中先生与我生命的交集更加密集一点。小学时候有一堂非常重要的公开课,是由某一位名师给我们班上的,还是去的别的学校,在一个类似于大礼堂的地方,下面摆满了摄像器材。具体的内容已经记不太清了,就记得黑板上蓦然的两个大字——乡愁。
那是余光中先生一辈子的愁绪,也是万千如我等的普通人一辈子的归宿。
就像今天在某一位朋友的空间缅怀说说上看到的,人生如逆旅。我也就不自觉地想起余光中先生了。
当然了,后面还有半句——我亦是行人。
本来也不应该这样悲伤的,人总该走到这样一个结局。金庸94岁仙逝,“璀璨五彩笔”余光中也是享年90。以前总爱开玩笑的戏称,上帝爱文人,上帝爱文人。确实很多作家们都拥有一个较为完整的生命旅途,也有很多作家早早地就英年早逝,对于文人作家来说,这确实不重要,生与死,比起在自己的文章作品里燃烧生命,显得确实没那么重要了。
就好像是二十五年前,1993年的10月8日,新西兰小岛那个高举斧头的身影一样,为了避免结束,而选择了亲自结束。
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
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
下边有海,远看像水池
一点点跟我的是下午的阳光
人时已尽,人世很长
我在中间应当休息
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
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顾城 《墓床》
也许是太过于自视甚高罢,每每遇到作家逝去的消息,总是忍不住地联系起自身,总是忍不住地会去想自己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那个时候是否写出了满意的作品?是否还是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身边陪伴的人又是谁?父母仍然健康吗……等等等等,一大堆关乎着生存与死亡的哲学问题就这样涌进了大脑,略加思索以后,又潇洒的挥了挥手,
“你瞧这些白云聚了又聚,散了又散,人生离合,亦复如斯。”
人生就应该“大闹一场,悄然离去”。
金庸先生开怀大笑道。
后记
我在所有缅怀金庸先生的文章中看到的最让我感触的一句话是:
“金庸去世了,说明最喜欢金庸的马云真的老了;如果未来哪天马云去世了,那我们也真的老了。”
2003年,金庸在《新闻夜话》的采访里说,他的墓志铭将会是这样写道:
“这里躺着一个人,在20世纪、21世纪,他写过几十部武侠小说,这些小说为几亿人喜欢。”
生固然重要,死却是生后的另一件大事。
生命消逝了,血液却愈发滚烫。
这便是你我的人生旅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