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至数年,吾还是只能唤汝一句韩将军。未央宫外,汝为吾求情,虽身陷囹圄,却十分欢喜。
年幼之时于渭水之滨和汝相遇,对汝一见倾心,表明心意是顺遂心意。汝言,吾年幼。
及笄之时,吾寄书与汝。吾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然,汝未回音。
春去秋来,又三年。吾随陵姐姐去长安,此行别有用心,可是吾想去长安,因汝在长安。
可是汝还是不冷不热的,好像眼里从来没有吾。
吾是难过的。
世人都说皇家富贵,随心所欲。然堂堂淮南翁主,没有伤天害理,没有背弃人伦,只想与心悦之人厮守都不可以。
又三年。
吾忧思成疾,缠绵病榻,终日饮药。陵姐姐骂吾没有出息,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天下就没有别的好男儿了吗?天下好男儿甚多,可是除了汝,吾谁都不要。
汝要去驱逐匈奴,护吾大汉,虽知凶险,自是知汝心意,不敢阻拦。可是这一去,不知可否相见,吾拖着病体,去为汝送行。
吾言,要汝平安回来。
其实吾想好了,汝若是战死沙场,吾必随汝而去。哪怕无名无分,吾亦不愿汝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那奈何桥,只盼汝等等吾。
可是没想到东窗事发,吾身陷囹圄,吾怕黑,怕老鼠,更怕的是见不到汝。
汝替我求情,磕头磕到头破血流,吾才明白,这些年汝的所有不忍挣扎。可是吾如今更希望汝平安。事已至此,不必为吾徒劳。
吾希望汝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下辈子,吾不做淮南翁主了……
吾等汝……唤吾一句“阿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