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孤独成疾也成魔

黑暗的甬道,穿行的人们找不到方向,前方的光芒,刺眼而又带来希望,无人拉着我的手,于是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走着走着,走着没有任何的恐惧,夹杂着一点点对阳光的欲念,也在触碰到他人的时候消散不见。

我曾想象坐落在炽热下的一座面朝南的房屋,大大的落地窗,承载着我对这个世界的向往,有每天从东方升起的太阳,洒落整个小院,然后在睡眼惺忪的时候起来,去远方的海边感受清晨的海浪,午睡时呼吸着海腥味的空气,沉沉的不愿意醒来。

一天时光在来回的路上被消磨殆尽,没有汽笛,没有嘈杂的人声,耳膜无比的健康,只听得见远处海鸥的声音,还有鱼儿在海水中切切私语,浪拍打礁石,好像在诉说着,带来的远方的故事。饿了,就听听鱼儿说说话,但我不会垂钓,鱼儿庆幸遇到个傻子,于是放肆的玩耍,听着我讲述心里的悄悄话,不怕你泄露给远方的另一只鱼,反正我无论早晚都不知道你们到底哪个是哪个,然后慵懒的返回自己的小窝,或许是细心的烹饪佳肴,也许只是一碗泡面。

没有炊烟的屋子是没有灵魂的,只能看落日的余辉,继续返回那个永远不会泄露我秘密的大海,听我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其实也只是能够和海水分享,谁让我曾经尝过海水,真的是咸的,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味道,也许混杂着鱼儿的粪便,鲨鱼的口水,或许是不知何时倾泻的轮船机油,至少这里还有味道,否则我真的以为失去了味觉。

繁华的街道灯火通明,与白天不同的也不过是天上的灯灭了,地上的灯开了,一切依旧那么明亮和刺眼。躲在地下通道的我,害怕着黑暗,可错综复杂的出口,我忘记了方向,每一个出口都不是我要去的方向,不断的返回不断的忘记,不断的忘记不断的返回寻找,寻找属于自己的地上的出口,可每次上上下下都不是要去的那个方向,没有人在我的背后,只有流浪者的低吟,我不敢找寻他们搭讪,怕精彩的故事再次击溃我本就慌张的心脏。

后来我遇见一个如我一样的人,她会在清晨唤醒我,然后自己沉沉的睡去,我厌恶这样必须独自醒来的清晨,却又不敢叫醒她本就残缺的灵魂,睡着的那些日子她去了哪里,是不是又去流浪。

后来她也遇见一个如她一样的我,我会在每天夜声人静时,手描她的轮廓,久久的看着,不忍心睡去,怕醒来之后发现原来世界就只有一个我,到底是我去流浪了,还是又一次她在我不知的情况下又一次出发。

远方的风啊,跨越了大海河流山川溪流,来到我的身边,带来了整个世界的风卷云残,太阳早已躲了起来,呼唤出的乌云在整个上空欢腾,不知要停留在何方,屋外的树使劲的扭动着身体,配合着风的舞蹈,怕得罪所以一不小心折断自己的身躯,只为换来风的认可。

顶着风行走的人们,我竟然看到了他们的坚韧,为何不让风就那样吹走,多么的倔强。蜷缩在角落里的我,听着风的呼啸,也不敢抖动,静等窗口那最后一丝亮光也消失,整个世界变得昏暗,然后从远处传来一声惊雷,惊动整个世界。

唯独没有我,那个早已经睡去的我,在梦中流浪,不想要被惊醒,耳机里的音乐就快要刺穿耳膜,或许我已经失去了听觉,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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