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中元节想到安房直子的森林童话

今日乃中元,旧习中今日有诸多禁忌,而且对当今部分人来说,今天就是阴森恐怖的鬼节。小时候的这一天,也会被妈妈要求晚上不要外出。我也自然而然就生出了对鬼神的敬畏心。即使是祭奠亲属,心中也生怕做出不敬之举,招来惩罚。多数时候,连提起都不敢。

后来,又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胆小。天涯莲蓬鬼话中多有偶遇鬼怪的亲身经历贴,除了由因果报应导致的鬼怪复仇,居然还有被鬼怪无缘无故的戏弄。与人交好方面,除了黄鼠狼报恩,我没有看到类似白素贞、海螺姑娘一类与人为善的故事,这也或许是我帖子浏览数量太少。每一个故事中,贴主的叙事都能给人极强的代入感,看完令人脊背发凉。但好奇心却会驱使你继续去看。由此也了解了更多的民间信仰,从狐黄白柳灰到出马小仙,从问道修真到求佛念经,从八卦占卜到看香问事。这一切也一度使我的科学发展观受到挑战。但是,当我对这些了解得越多,先前的好奇和兴趣反倒没有了,无论他们是否存在,我也能对这类事物倒也能坦然,不似先前那般害怕。果真,一切恐惧源于未知。

然而在安房直子的童话中,这一切都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与山经鬼怪的相处和与人打交道一样自然。狐狸因为结婚向小夜的爸爸三吉讨要赤豆,并以拜天祈求他也能取个好姑娘作为报答。鬼怪因媳妇很会烹饪黑豆,便用银杏果同三吉交换。而善良的三吉也终于遇到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的美人,她是山姥的女儿风之精。但生下小夜后,她却幻化为风,永远离开,去守护森林。我想,对于幼年失去妈妈的孩子来说,这或许是一个美好的谎言吧。妈妈好像永远离开,又好像会不时相伴左右。风会轻轻吹动摇篮,风会轻拂过小夜的脸颊,风会送来花香,风的呼呼声也似乎是对小夜的呼喊……


刚看到山姥这两个字时,脑海中浮现的形象如同白雪公主的母后,沉睡魔咒里的安吉丽娜朱莉一类黑暗的形象,但读完《等到花豆煮熟》后,心想掌管这样一片美丽的森林,有一群如此可爱的动物的山姥或许可以幻化万象,她可能脸颊绯红,双目圆睁,山水树林环绕于身,林木和云水可化作四肢,随四时节气不同,形象也变化万千,就如同四季的山川河流树木。于是,简单涂了下面这样的形象,画完后却也说不出这是春夏秋冬哪一个的她。

山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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