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她们聚拢过来
附着我的体表，蔓延我的肢体
温柔的切肤之痛渗出眼泪
肤色下看见脉络集结，纠缠不清
萤火虫和月亮解不开迷惑
独自生活去了
渐入佳境，甘愿饮鸩止渴
她们冰凉的体温是我与恶魔之间的媒灵
（抛开我根叶下的泥土不说，我已身染绝症）
或者说欲念，贪婪
不可满足的渴念需求助于恶魔
让我去靠近，陷入沼泽
我获取的就是她们向我聚拢，附着
我将有一个夜晚的兴奋
她们拒绝热量，拒绝投入死亡的怀抱
阳光不给选择，一瞬间她们就蒸发了
我亦枯败如山原的杂草
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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