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散漫的,无目的的彳亍在田间。
会有骄傲的稻草人吗?我已经许久未再见过它了。希望那一束最后的夕阳的倒映永远罩在那一小片寂静上,漠然的消逝残余的温度,散尽了,已经。
那些美好是历历在目的,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弥散开来,一如池沼中的荷花般尽数开来。
“什么时候能再次见面呢?”这个声音它不像是我的,倒像是某种缺失的灵魂所发出的共鸣。
我看见她点燃蜡烛,将滚烫的蜡油滴在手臂。她抬头,眸子早已不是透亮的,它浑浊,朦胧,到更像是泥淖里的野草,早已无一线生机,她像是死了。
当我附下沉重的身体,看着她,对视着,那里面却没有我的倒映,只有空洞般的废墟。
“他呢?”像是拷问,无疑,那极重的打击了她。
“病了”平静的回答。
“是这样吗?真可惜呀,不过我们不是约好的又一次见面吗,那家伙总是逾期。”我轻松的说着,拭掉她的泪:“你知道的,我不会活在过去,所以我向往这里的生活,他是不会止歇于悲欢离合的。”我顿了顿:“打消你的念头,去陪着他,我们不能永远是缺一个人的相聚,那是毫无意义的,你必须活着。”
“为什么我会降生于世呢,我当时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不过我坚信我们会再见,所以才活到了夏天”她是极度忍耐的,她很坚强,这是玩唯一喜欢她的一点。
“你是知道病是指什么的,最终你们都会离去,而我要守着荒芜的墓地,还总要担心无人为你们送鲜花。”她很悲伤,但她亲生埋葬了自己的一线生机。
我无法回答她,甚至只能给她一个毫无温度的拥抱:“这是最后一次了,塔会变为另一种形式了,搁浅起你的爱,化为己有吧。”她抽身离开:“下一次,我会以你的形式来见你。”
她走了,我的世界又暗了一丝,却没有痛感。
“你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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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闭着眼的,脸上毫无血色,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但它应该是清澈又失望的吧。
窗外甚至下了场浩大的落花雨,但我见过他了。
他止步在了短暂的盛夏,他爱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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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属于我的碑前的一束白菊,它有一丝盛夏的气息。我将它尽数吸入鼻腔,怀恋着她的触觉。当然,那是永久的怀恋。
飘过一丝梨花香,我看见他躺在满是梨花的放假,他的身旁,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