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不想给情绪冠上正面或负面的称呼,它们都是我身体的感知,像触发机制一样,到达某个点便会自然做出反应,重要的从来不是评判它,而是看见它的来源,然后接纳它。
十几岁的年纪,因为一点小事就崩溃,以过来人的视角看,世间好像无难事,但难就难在,身处其中,看不见出口,像溺水的人,手脚慌乱,孤独无助。
二十多岁的年纪,遇见的人和事多了,情绪就像老朋友,我总是能预知它何时出现,然后淡定自若地冲它打招呼,提前准备一些好东西招待它。
有时是美食,有时是美酒,时间够的话更爱带它去野外走走,看不被约束的盛放的花,淋突如其来扑簌的雨,等天空架起一道彩虹桥,再哼着歌回家去。
后来我又在林间遇见了一只小狐狸,它傲娇,贴心,有很多小聪明,不介意我突如其来的小情绪 ,会替我一一分析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情,再告诉我你只是没电了,需要好好休息。
还会在一个下午收到回信,原来不好的情绪也值得被用心呵护。
我将所有情绪写进厚厚的日记本里,存放在岁月的夹层中,一笔一划倾诉那些无厘头的烦恼,然后再蒙着被子大睡一觉。
不再习惯的从情绪之间画一条泾渭分明的线,我将它们通通糅杂在一起,像打翻了的调色盘,甚是美丽,躲藏在角落的小孩子又有了重新作画的能力。
我的坏情绪才不是洪水猛兽,非要说的话,大概也只是一场毛毛雨,会细细密密的打湿大衣,沾染到水汽,然后世界变得潮湿,朦胧,昏暗无比,张开的每一个毛孔都能感受到它的侵袭,我允许它来,也允许它去。
生活是感受,不是对与错的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