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久歌未央/文
上一章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学会独自奔跑,咿呀匍匐着想要拥抱眼前的一切。
我有一个梦想,我有一个愿望,却从没有一个可以爱的人。
像天使般地降临在这片荒芜尘埃的视野里,独自彷徨。
沉寂千年的《巴赫旧约》,砰地一下子绽放,在这座孤独的城堡中,满是酒气。
1
林茵是我爱了一辈子的女人,从初中到大学,从懵懂无知到绿树成荫,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却又好像从未遇见。
没有人知道到底什么是喜欢,年轻的时候喜欢长长的马尾辫,干净的帆布鞋,没有痘痘的青春年华。还记得当初的一折纸鹤,点燃了我整片黑夜里的孤独。
都说喜欢黑夜的人是孤独的,好像我从未遇见光亮,直到看见了她。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喝醉,醉的好像再也找不到丝毫可以活下去的理由。有一种人是天生要命中出现的,如同指路的灯塔般。
当夏末将醉的一塌糊涂的我拖拽到公寓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林茵的声音。
“喂!醒醒。”
整个夜晚全是在厕所与客厅中度过,直到后来好像看见了星星。
“林茵,是你吗?”
我干呕着岁月与梦中的纠缠,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有着长长的马尾辫,有着干净的帆布鞋,有着一副滑腻而柔软的肌肤。
我大声地喊到。“林茵!”
彻底的纠缠与交脔使我原本孤寂的寒冷再次炽热,我们不停地亲吻,我们不停地纠缠,就像两条饥渴枯燥的身体,干柴与烈火。
这个夜来的好安静,安静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空气。
2
次日的阳光将我从头疼与虚脱中叫醒,心中大声地嘶哑着,干渴。
“水...水...”
直到摸到了柔软干瘦的肌肉,突然努力睁开了睡眼。
突然间时间好像就此停止,或是清零。怎么会是她?
没错,就是叶子。
“你先喝点水吧。”
这是我能够听的清的声音,有如银杏树上的风铃般轻快干净,却使我深深愧疚。
双手用力加大挤压的力度,却仍旧想不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似乎有些疯狂,疯狂地让我有些模糊。
看着王小叶裹着我的大号浴巾,姣好袭人的身姿有如那个人的背影,可是我的理智却始终地告诉我说,不可以。
都说酒是男人犯罪的根本,而我翻遍了整个白色的床头柜却依旧没有翻到一丝烟草的踪影。
“在找它吧?”
如果有一个女人可以轻易地解读你的内心,我真劝你还是离她远点好了,太可怕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
我小声的询问,却又再也没有力气去看我这被彻底的激情之后埋藏之下的余温。好像个罪人。
3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粗燥的烟草味,就像我这原本早已老去的感情。
“我们?”
“没什么。”
王小叶只是轻描淡写地夹起一支烟,娴熟而又优雅的吐着烟雾,不知从何时开始,我逐渐喜欢上了看漂亮女人抽烟,尤其是有着一双青葱玉指的女人。我承认我并没有变态。只是会莫名的喜欢,就像不知从何开始又喝上了咖啡一样。
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家里确实应该有一个女人。
当我穿好衣服以后,竟发现原本单冷色调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几棵郁郁葱葱的小生命。就连昨夜的疯狂也早已消失殆尽。
“你不用去上课的么?”我问。
“看心情。”
“你尝尝这个怎么样,你们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弄的,我也就只好简单的做了些煎蛋。”
说着叶子就将我指引着带到了放好牛奶,简单的简易餐桌。我喜欢简单的东西,所以家里的所有东西全是简单而又浅色的装饰。看起来干净。
突然间爱上一个人似乎是在不轻意之间的事情。就比如为你擦了脸上的汗水,为你系好脱落的鞋带,为你做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
不得不说,我开始爱上了她。并不是喜欢,因为我深深的懂得自己的心。
可是我又好像清楚明白的晓得,我们并没有未来。
未来是一件十分神奇又十分特立独行的事情,它永远在你未知的路上点燃一盏叫作现实的明灯,让你突然俨然硒鼓。
4
走在去往公司的南京路上,看着堆满柏油马路的残枝败柳和脱光了衣服的梧桐树,我好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直到电话里的微信提醒。
“不用在意,如若你想。”
我是一个十分保守的男人,起码从骨子里是这么想的。我会为她负责。
突然想起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叶子如同一个被人丢弃的温暖,在无边无际的孤独与迷失中等待救赎,我而坚信我就是那个可以带她走出迷雾的领路人。
然而有些事情并非一厢情愿,当我再次联系叶子的时候却是在一个星期以后。
“喂?是叶子吗?”
我对着电话另一头的陌生面孔问道。
“叶子不在,有什么事情吗?”
“哦,那没事了,谢谢。”
当我将我的事情讲给夏末的时候,夏末依旧阴郁着拿起一杯如同他白净透明血管里的红色液体,看着我,就这么看着我。
“忘了吧。”
直到他确定我的内心时,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冰冷又绝情的事情。
“为什么?”
我如同一只暴吠的野兽突然深处双手扑向他干瘦冷漠的身体,眼中充满了血丝。
“你们俩不是一路人。”
这是夏末对我说的第二句话,也是使我从原本充满力量的巨人瞬间击溃的理由。
“...”
可能,有时候无言是彼此最大的话语,其实,我的内心是纠结的,同时相当挣扎,然而我也只不过是想要让他敲醒我无知的固执。
“我不相信。”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深红色荷尔蒙之间的碰撞,如同两只来自遥远深渊的巨兽般,互相推搡。
只是一瞬间,又或许是一个世纪,当我再次出现在叶子的眼前时,她却将我的整只肩膀哭湿了,并且大声说着,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而当时的电影正在播放着《七月与安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