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课上的极其畅快,思想如高处泉水顺滑地流动,顺其天成。
在不断的挑选、比较和描绘中一点点深挖自己的记忆,那些久远的潜藏的都被一下子带了出来。就像初来乍到的人见到了宏大的美景,就像干涸许久的田地涌入了大股大股的甘泉,我的心里带着欣喜和宽慰,辛劳得获露出的笑容是真诚的。
记不清那些是从什么时候积累下来的,或许就是往日不经意的打那一瞥,就是无意中的听闻,就是随处掠过的文字,印象不深,只是留了个影,被什么事一勾,就会全部显现出来。
画面杂乱,有的是从山顶的树上俯瞰整个村子,懒懒躲着阳光的毒晒和捉迷藏的猎手;有的是推拉着自行车在长坡的上下,一面山,一面壁,小人在灰色的道路一点点挪动;有的是整群的人运着一车车的木,山荒了,幼苗种上了,人在极容易攀爬的山肆意奔跑;有的是在明亮的教室里撑着下巴吹着窗外传来的风,傍晚的光透在桌椅上;有的是满室小人专注盯着眼前的书本,如饥似渴逐字逐句斟酌;有的是文字成动画行动着,一点点儿将人卷入悲愤的惊悚的画面……
乱,混乱,但也让人喜悦。念着这些被勾连起来的画面,继续往上想,想它的前因后果,想它的错综复杂的人物交错,也瞬间勾起更多的其他人的相同回忆。
是以往的文字篇章里留下的,是从祖辈父辈口中讲述的,我念着的事,他们在某个瞬间也念着,想着。共鸣一下子就有了,鸡皮疙瘩也一下子就起来了,我惊叹于他们构思的精妙,语言的得当,同时也有了一种更开阔更宏大的感官。只是这感官不清晰,像是一层迷蒙蒙的雾,不影响看路,但着实恼人得紧。
只等着个开锁师傅将这些把思绪烦乱的,环环相扣的锁开下去,只待着师傅耐心点,小心点,不要太过急躁,不要太过心急,不要急,就静静地,悄悄地开锁。就让里面锁着的思念和怀念有条有理的倾诉出来,“咔哒——”一声,你也就听到了我念念不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