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四点。一片漆黑。迷迷糊糊。满脸是泪。擦干泪水调整着自己!
原来又是一场梦境。母亲拿着那烧红的地瓜。给我说。"芹来吃吧,趁热吃别凉了"。
你的影子,我仿佛看的真真切切,你的语声还是那样宏亮丰润,你拿过来的地瓜我吃的还是很甜!很甜!
可这又是一场梦,一场虚影,我坐在床头上,沉思着梦中的你,梦中的你。你那红扑扑的脸上没有一道皱纹。挺拔的身体,面带笑容,用那宏亮慈爱的声音,一遍又遍的喊给"芹来,过来我吃了″。
父亲呢,你病全无用健壮的身体举我好高好高,滋滋笑声不停的我!躺在你怀里,享受着独一无二的幸福。
梦中的我还是那么的小,那么的不懂世事,那样的难产缠,可你依然保持着你的笑脸。梦中的娘还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大方,那样的慈爱,梦中的父亲还是那么的有力量,有威严。
可在生活的困苦加上大自然的轮回中,你们渐渐的见老,可!我却渐渐长大了。
我长成一米八的大个,可你的身体却是弯曲鞠下,处处求人。
父母双亲!你们都被生活摧残的,从麦泣变成麦粉,你那颗颗清脆的苍天大树,被儿女的琐事,吸去你全身的营养,变成了老树根。你的生命就像那火柴一样,点燃了你那红扑扑的火紫头,照亮我们,却给你自己留下的是残棒。
父母双亲啊!记得那是你最后那趟车的鸣笛是在高高的烟筒之下,嚎啕群亲之中,我却紧闭上了眼睛!重新净开时再也没看到过你。我不哭,因哭没用,因为我懂你,你要的不是我哭而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