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写给小舒同学的信Ⅱ于我心有戚戚焉

小舒同学:

你好!今天翻看作业,读到你写的文章《读〈药〉有感》,突然就有很多话想说。正好这个月给一班同学的信,我还没有确定好写作对象,于是就提笔写给你了。

最近我也在读鲁迅的文集。

虽然大学选修了“鲁迅研究”这门课,但是那时候读鲁迅和现在读鲁迅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以我学生时代的浑浑噩噩蒙昧无知读鲁迅,真的可以说是对鲁迅的亵渎,几乎完全读不懂。

第一次读懂了鲁迅是在我教书之后,教《灯下漫笔》这篇文章,突然醍醐灌顶,一下子懂了鲁迅先生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力感,明白了先生“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的热忱……

中国人向来就没有争到过“人”的价格,至多不过是奴隶,到现在还如此,然而下于奴隶的时候,却是数见不鲜的。中国的百姓是中立的,战时连自己也不知道属于那一面,但又属于无论那一面。强盗来了,就属于官,当然该被杀掠;官兵既到,该是自家人了罢,但仍然要被杀掠,仿佛又属于强盗似的。这时候,百姓就希望有一个一定的主子,拿他们去做百姓,——不敢,是拿他们去做牛马,情愿自己寻草吃,只求他决定他们怎样跑。

你说鲁迅怎么会把问题这么一针见血的看透呢?不但看透了,还能说透:“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纵观上下五千年,中国人正永远循环在这样一个永远的时代循环里。

你要知道,现在社会上很多人也能看透一些事情,但是却不知怎么能说透,也许正因为是这样,鲁迅才成为了鲁迅,一个时代的旗手……

这两年高考也越来越倾向于这样的大家的作品,鲁迅,老舍……

入过高考题的有鲁迅的《理水》,然后各地模拟题也竞相模仿,诸如《非攻》《孤独者》……

于是,这一段时间我也捡起了鲁迅的文集,准备从头看来。

我先看了鲁迅的《野草》,然后《呐喊》,今天刚把《彷徨》看完。

你写的这个《药》,也是我很喜欢的,经典就是经典,每一个字都值得去咀嚼,诸如此类的还有《狂人日记》《阿Q正传》,正如这个文集的名字,是鲁迅先生的一声呐喊,响彻云霄,就是不知道有几人被震醒……

今天我读完的这个《彷徨》里面的小说,感受最深的是《伤逝》和《孤独者》,我甚至觉得子君和涓生的爱情悲剧都有一种超时代的意义,或者爱情本身就永远是这个悖论呢?

仅以此信,来表达“奇文共欣赏”之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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