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父母必经的轮回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取暖,回忆青春――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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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俗的话题,经久不衰,又那么轻而易举的让人产生共鸣。白发,皱纹,弯背,曾几何时注意过这些。有没有那么一瞬间,父母的身影直抵你心灵深处,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心中的不舍像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

      父母,恐怕是你这辈子最不舍又最舍得的人。少不更事时,将最坏的脾气给了最亲近的人,不惑之年时,幡然醒悟,父母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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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先生是留守儿童,从小与爷爷奶奶生活,初中毕业的z父与小学一年级没上几天的z母迫于生活远行城市,你可以想象外出务工人员的不易与艰辛。长大些,z先生像很多孩子一样在城市生活长大,然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结婚生子,当然他比其他人幸运,初中毕业后学习成绩决定了没地方上高中,大字不识的z母怀揣几千元钱到处托人找关系,心中只有一个目标,不能让儿子没学上。高考时刚出库的分数线着实难为了面朝黄土的z父z母,好在压线还是读了大学,毕业后顺利找到一份本专业工作,一干就是几年,然后工资从几百到几千,话说中国社会就是儿子结婚必有房有车,如果没有z先生,我想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在城市买房买车。

      Z先生结婚几年,终于在今年的初夏喜得千金,千金长得贼像他,不得不惊叹基因的强大。z先生的妻子也享受了皇后般的待遇,她的母亲和z先生的母亲共同伺候月子,这可能也是所有女人月子的常态。一般来说,媳妇儿与婆婆可能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但是在我看来,z先生一家的矛盾却出自z先生与他的母亲。鉴于z先生的脾气,他是家中皇上,他说一其他人不可说二,虽说不致动手,但是家中的东西物件可能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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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千金从睡梦中醒来,对于刚出生的孩子,上天给予他们的礼物可能就是哭泣。饥饿与潮湿的纸尿裤使这位千金放声哭泣,z母左手抱起孩子,右手拿着新的纸尿裤,那一瞬间啼哭停止,下一秒孩子就像黄金生产者一般,新换的纸尿裤都还没来得及穿好,z母将孩子放下处理这突如及来的意外,没想到孩子刚放下便放声大哭,可能孩子的哭泣触动了z先生的内心,z先生没有笑颜的对z母说:你起来吧。此时孩子下面已处理完毕,z先生抱起孩子,z母则悄无声息的拿起换下的纸尿裤离开。z妻的母亲在一边静静地坐着。

      我发现z母的时候是在旁边漆黑的卧室,没有开灯,z母背对着门静静地坐着,借着客厅的余光,我看到z母佝偻的背部,也许我的出现给了z母一个小小的措手不及,黑暗中我没能看清z母的表情,却好像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她局促的动作与僵硬的声音似乎在努力掩饰着尴尬。

      文章中没有出现z父。从孩子出生以来,我很少看到z父的出现,从他们聊天的只言片语中,我知道了原因。今年元宵节前夕,z先生因为身体原因让z母为其拔火罐,生活在底层中的人都知道这个土方子,去风除邪。可能火有点大,z先生不幸被烫了一个小小的月牙,于是,一场威力不亚于世界大战的家庭战争爆发,z父z母躲在小小的卧室,任其破口大骂,厨房的玻璃不行中招。第二天z父z母起了个大早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坐着公交回到他们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直至另一场意外的出现z先生没有过问一句。z先生的妻子因为八月怀胎,不会做饭的z媳妇给z母打电话想吃排骨,z母告诉其方法,在刚放下电话后的几分钟,z先生打开了元宵节后的第一通电话,开口质问z母和z妻说了什么,为什么z妻在电话后大哭。听到这里,我感到无奈与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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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到z母的一瞬间,想不通的问题我好像吃了醒脑丸一样。这似乎是z父z母必经的一劫,没有人能够替代他们,也没有很多如果。对于子女,父母永远都放不开,这就注定了中国式父母之所以为中国式父母。在中国,子女是父母的一劫,也是父母必经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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