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长椅上，老张被孙子指着脸颊笑：“爷爷，你脸上的肉在往下跑！”
他没拍开孙子的手，反而捏了捏自己松垮的皮肤，像拎起一块软布：“这哪是跑？是万有引力在加班呢。你看啊，年轻时它拽我，我皮肤里的‘弹簧’（他指了指胶原蛋白）能顶回去；现在弹簧松了，它拽得就显形了。”
旁边遛弯的老李凑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我这肚子也是。以前它能乖乖待着，现在引力一使劲，它就想往下沉——说白了，是我对抗引力的‘军费’（他拍了拍腰）不够了，肌肉这支部队没以前能打了。”
两个老头笑起来，皱纹里盛着阳光。老张又说：“你看树上的叶子，春天硬挺挺的，能跟引力叫板；秋天软下来，就顺着它往下飘。但叶子没说自己‘垮了’，它知道这是规律——就像我们，不是败给了岁月，是跟引力打了一辈子交道，现在跟它讲和了。”
孙子似懂非懂，却记住了爷爷的话：原来脸上的纹路，是和宇宙规律握手时留下的痕迹。而那些带着笑意的解嘲，早把“变老”这回事，变成了一场和引力的轻松对话——你拽你的，我笑我的，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连岁月都在跟着规律走，急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