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小美女的手机屏幕摔坏了,暑假外出打工赚的钱全部交学费了,无奈只好将不完美的手机勉强凑合着用,本学期第一次班级统一管理手机时,作为她们老班的我便严重怀疑她交上来统一收发的是一台备用手机,竟然当场打电话向她妈妈求证。
结论竟然是我的推断严重有误!
此后,又慢慢发现这些小朋友们很多时候,虽然已经在悄无声息地变得越来越懂事和可爱了,但偶尔为达目的还是会无所不用其极。
晚间,临上晚自习前接到班上一个同学的电话,说L的手受伤了,手指里面不小心弄进了钢化玻璃,是的,她们就是这样子跟我说的:“是钢化玻璃!”自己费尽心思就是取不出,必须去请医生帮忙了,我走去教室门口时,立刻围上来好几个人强烈表示愿意陪同L一起出去看医生。显然,其中“猫腻”成分之大已可想而知,我不想直截了当地戳穿他们的“阴谋诡计”,便当即决定并郑重宣布本人也非常乐意亲自陪L出去一趟。这样 ,其余那些跃跃欲试着想借机出校门的同学只好哑然放弃。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和曾被我戏称有着“有趣灵魂而又满带着危险气息”、漂亮可爱的L走在街上,我毫不犹豫地开口问她:“真的有必要出一趟校门吗?在你们眼里校门外的世界真的就有那么精彩啊?”“哪里,我根本就不想出校门好吗?因为一出校门就意味着要花钱…”
接下来,就是跟我强调:“如果那个私人诊所的医生收费太高的话,我就放弃不弄了。”说着,便进了私人诊所的大门,L直接把她白净细嫩的有着小小伤口的手指伸给医生看,大夫上了点年岁加上又是晚上,且白肉里面进了白色的钢化玻璃膜,真没办法看清,带着眼镜试了试,不待L开口谈价钱,便建议如果里面真有钢化玻璃膜、真想弄出里面的钢化玻璃膜,最好还是去附近的镇医院用放大镜才能帮上忙。
镇医院的大门内,很长一段路都没有路灯,L到底还是一小年轻,“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要不明天早上我一个人来算了。”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能看得到灯光的地方,打听了一下夜间值班医生的位置,便又经过一片昏暗的区域,找到了夜间值班医生。
值班医生依然是一有点年岁了的大叔,我想此刻L的心思应该也跟我一样有点小失落吧:担心他也看不清。果然,接下来的事实真如此!
大夫把我们带到手术室,开了手术台上的大灯,拿了一包棉签、一根注射器开始认真而专注地从手指上的肉里寻找L说的钢化玻璃膜,挑了一会但一直没成功,最后只好重新换了一根大一点的注射器,又开始挑,还是没成功,正当医生准备对L的手指大动干戈时,L急了,她自己从大夫手上接过注射器,在大夫的帮助下挑出了一小块碎钢化玻璃膜,然后似乎大功告成一样地从坐着的凳子上站起身,我问大夫:“医药费多少钱?”“不要钱。”L愣了愣赶紧极其乖巧地对大夫说:“谢谢叔叔!”然后一起走出手术室。
走过原来经过的那片昏暗区,走上医院出口时,我的迷糊又犯了:竟然径直朝相反方向走去。“这边啊!”L把我拉回正道后眨着明亮的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我大笑同时很坦然地告诉她:“我方向感很差地!”
我们又并肩从黑暗中穿过医院的大门口,走到行人稀少的大街上,一路上夸张地谈着刚才的就医经历,不免又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同时L还感慨:“怎么就不用付医药费呢?至少那两管新注射器啊!这大夫真是一个好人,祝愿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