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当了领导,家里的安全套越来越少。
他回来的越来越晚,她的心越来越慌。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她的心越来越凉。他们之间的问侯越来越少,她的泪越来越多,心越来越疼。
女儿越来越大,六个月,她狠狠心把她抛给了农村的爹妈,她的心越来越痛。
重入职场,她穿的越来越少,裙子越来越短,高跟鞋越来越高,唇涂的越来越红,笑声越来越浪,心却越来越冷。
她出差的机会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酒瘾越来越大,心越来越空虚。
领导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暧昧,回家越来越晚,卡上的钱越来越多,心却越来越狠。
他与她越来越客气,你不在是你,而是您;她却心里越来越没底气。
隔阂如窗户纸,随着时间越糊越厚。感情如层薄纱,随着磨擦越来越薄。
他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互不干涉最好!
沟通越来越少,见面越来越少。相看两厌烦,眼神如利箭。互相折磨,却假装很快乐!你不捅破,我绝不说。互不戳穿,成年人的游戏没必要解释那么多!
直到有一天,女儿来了,叫她阿姨,叫他叔叔,俩个人才如梦惊醒,用酒精麻醉的日子因为女儿,各自有了收敛。
女儿让他俩知道,她是让他俩这辈子永远解脱不了的枷锁,算不清的清单,扯不断的情丝,斩不断的孽缘。
他回来的越来越早,从幼儿园接回女儿后,又去超市大包小包,把晚餐做好,可是零下几度冰冷的冻僵的心,不是一顿晚餐就能暖好。
所有的讨好,也不能将伤害涂掉,烟消云散地化了,滴血的伤口,再使劲擦,也会留下疤!
她依旧涂艳了唇,描红了腮,踩着高跟鞋,辗转于酒桌之间,领导送她回家,她故意守着他撒娇地让领导抱上楼,然后狂笑着一个吻,印在了领导的脸颊。
回家后他默默地替过一杯水,她狰狞地笑道:“你的手,别弄脏了水,然后边笑边狠狠地把杯子往地上抛。光着脚丫在玻璃渣上趟过,血流了一地,她却麻木了感觉不到一丝痛惜……
洁白的地板上划过一行红色血迹……
狰狞的面孔上留下两行泪滴……
他开着车载她去医院拔出脚下的玻璃渣子,心急开得大快,与一大货车顶头相撞,他重伤,她大难不死,把自己作成了植物人,成了一个呆子……
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劝他放弃,因为他们也知道她和领导的关系。父母以死相逼,岳父母也打算接回自己的闺女回农村去,昂贵的医疗费岳父母负担不起。
他对父母说:“是我先对不起她滴,她生我生,她死我死,”只求父母好好照顾好自己的闺女。
他发誓:今后我要让我们三口人永远在一起!
女儿进了全托的幼儿园,他把她送进了最好的康复中心。周末他们三口人相聚一次,挤出一切空隙,他去康复中心陪她。
亲自洗换她弄污的被褥,边给她剪指甲边聊他们的过去,即使她躺着也把她打扮地美美滴,即使再身心疲惫也坚持每天给她按摩一次。
他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上苍在惩罚过去的自己!
他坚信总有一天她会站起,苦心人,天不负!
他不在的时刻,让护工单曲循环播放她喜欢的那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他要和她心有灵犀,知道他为了她一直用心等待奇迹!
不抛弃,不放弃!
一年后的一个周末她醒了,眼角淌下暖暖地泪滴。
她假装失忆,遗失了过去。
还好,他没放弃,通过了一年的考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