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腌菜”

1——腌菜

曾有一段时间,谈“腌菜”色变。腌菜的原料是雪里蕻。过去,好一部分人家也用萝卜缨当原料。新鲜的雪里蕻经腌制后有着独特的风味——质地脆嫩,鲜美可口,有一种无孔不入的特殊鲜香并能保存很长时间。

建德作家杨吉元作品集《那年乡村》

建德作家杨吉元在《那年乡村》中以“腌菘菜”为题,完整记录了“踏菘菜”的过程。

他在文中说 :“所谓‘踏菘菜’,就是人站到七斗缸里用脚不断地踩踏白菜,使之夯实,最好踩出水汁来,一般每铺一层就需要踩踏一次。

“父亲穿上长筒靴,跨进水缸,双脚慢慢按某个方向不断地挪动脚步,用力踩踏。他看我好奇的样子,便说道:‘看你力气没地方出,也上来踩几脚?’说着,便叫我脱下鞋子,把我抱进缸里。于是父子俩一高一矮,不停地转着圆圈,从里到外,从外到里,踩啊踏啊,特别好玩。因为光着脚丫,我感觉脚底滑滑的,痒痒的。有一处皮肤磨破,被盐水一浸,还有些生疼。等到每一棵菘菜都踩遍,压得严实,压出菜汁,我们才出得水缸。

“等准备好的菘菜全部进了水缸,母亲还会放入一小簸箕白萝卜,再用几段专用的毛竹片交错着摆成米字状,拿一块废弃的磨盘将竹片压平。有的人家没有磨盘,就用石臼或青石墩子,还有的干脆到村外小水涧中找几块乌石,只要石头沉重、圆润和光滑就行。”

南宋《六书故》载:“崧,冬菜也。其茎叶中白,因谓之白菜。

2——咸菜

老家梅江人在吃饭的时候,咸菜是一种必不可少的下饭菜。换句话说,就是长年菜、当家菜。好在腌菜,既可以单独成菜让人食用,也可以炒肉,可以炒笋。配合其它菜一起炒来吃。

杨作家说:“我大胆猜测,周顒当年如同我们现在一般,已经将崧菜做成鲜美的腌菜用来配白米粥了。”周顒,六朝人,于钟山西麓建一隐舍,虽有妻子,却独处山居。清贫寡欲,终日蔬食。

雪菜黄鱼

不过,腌菜与咸菜还是有一定区别的。一般地说,咸菜,是一个菜肴的成品或者是菜肴的配材。而腌菜是为了使蔬菜储藏更久的一种加工储藏方法。

宁波人在用咸菜做的菜品中,最有名的莫过于雪菜黄鱼了。相比于其它的鱼类,黄鱼的肉质要嫩上许多,而且还没有什么骨头,一直是宁波人最爱的海鲜之一。而这样的黄鱼配上雪菜之后,在鱼的鲜嫩上又增添了一份咸味和酸甜。两者相互融合,相辅相成,吃起来非常爽口。

在这里,我可以推荐一个清新爽口的咸菜汤,那就是宁波的咸齑笋丝汤。咸齑,就是老宁波话中的咸菜。它制作工序十分简单,即将腌好的咸齑和竹笋放入水中一煮,一碗简单的就新鲜出炉了。在夏天炎热的中午,吃饭时,桌上有时就放置这么一碗汤就足够了。

除此之外,宁波的咸齑还能与许多食材搭配,如咸齑炒肉丝,咸齑年糕汤等等。除此之外,宁波的其它鱼类也都可以配上咸齑一起炒着,也觉得特别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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