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学习,有时可以这样解释----就是忽然之间以一种全新的方式,重新整理了一件你整整一生中早已理解的事情。所有伟大的学习都是从亵渎神灵开始的,我们认为什么是惟一真实的现实,什么就是唯一真理的现实。
那么我来说说我的现实。在有些时刻清醒之后的片刻,我真的搞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处,无论在哪里,我都是一口标准的外地口音,我已经把故乡找到我的线索给丢失了。同时,我在地图上已经失去了方向感,而我无缘无故的爱上了原野上纵横交错的阡陌之路,我惟一的知道,这些路径延伸所达之处是我想象力的边缘,黑夜和白昼,田野、山林、沼泽杂陈罗列。
苍鹰掠过天空
它不需要地图的指引
在走过几千公里的路程,不知不觉变成一个“异乡人”-----一个在哪里都被称为“旅人”的人。一个人需要多大的世界呢?
契科夫是这样描述的:“人只需要三俄尺的土地?不是人,是死亡只需要三俄尺的土地,人需要整个世界”。但是我觉得“整个世界”却是遥不可及的谎言。
太阳照耀大地,还有一面只能在交替之后才能重逢阳光。更何况,我每迈出一步,我的阴影都留在了脚步之后。我的影子就像我的一样,在路程上,风吹、日晒,把我一件件薄如蝉翼的影子逐个剥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