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驱车和几个朋友去老家玩。到了家门口却见铁将军,母亲她老人家不知去哪儿了。吼吼,东西南北湖到处都有我家豆腐块,去哪儿找呢?
东湖离的近,先去东湖找找。沿着熟悉的羊肠小路,一路说笑着来到了成河边上。
记忆中的成河,水清幽幽,草儿肥美,鸟鸣婉转,小虫啾啾,到处一片天籁之音。那时的美丽景象镌刻在我脑海中,永远拂之不去。成河之所以叫成河,是因为水好,草肥,芦苇密,虫多。呵呵,蛇也多,把它取名叫成河多数是虫的偕音。那时,我最是喜欢和父亲去成河钓鱼。父亲也只是带我去,因为他胆小,怕蛇,我不怕。
夕阳西下的时候父亲下班回到家,我们开始张罗,3把鱼钩,一个水桶,一个凳子,一小袋米。每次去的时候都是欢欣鼓舞,我积极的帮父亲拎水桶,拿凳子。父亲哼唧着小曲,我跟在身后,在母亲恨恨的“不务正业”之类的漫骂声中我们去成河钓鱼了。
到了地点,选好位置,父亲把带去的米撒一片在水中,然后下钩,让我坐在小凳子上瞅着,叮嘱我,只要那个白色的浮漂动弹了,就喊他来拿鱼。然后呢他换个地方去撒米,下钩。嘻嘻,我们父女二人通常是一忙活就是一个傍晚,钓回的鱼不值米钱。回家还得挨我妈骂,呵呵,想想都会不自觉的笑出来。
有一次,我和往常一样坐在小凳子上帮父亲看鱼竿,不知不觉打盹了,一头栽进了河沟里,呵呵,父亲吓得连滚带爬的把我揪了上来,一看,哎呀额头都被芦茬给戳破了,什么人写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这么浪?差点让我破了相。
父亲一边手忙脚乱的帮我清理,一边嘀嘀"本来长得就丑,这回完了完了。你这个孩子怎么连个看鱼竿的用都没有呢,唉,别看了,玩去吧"。
我就撒蹦玩去了,成河边上真的美呀,绚烂的黄油菜,浪漫的紫云英开的铺天盖地,延绵不绝,馨香四溢,还有各种各样的野花,蜜蜂和蝴蝶在花朵间玩,我也去凑热闹,编着花环,打滚翻天,累了就睡,永远不能忘记睡在一望无际的紫色的花地里的感觉是多么美妙。
玩够了,父亲的米也撒完了,我们就拎着一桶小鱼回家了。父亲总是问:你看今天钓的鱼多不多?我说:多。有没有昨天的大?我说:好像比昨天的鱼大。然后他就很开心的吹起了口哨。
通常情况,我们走在田埂上,父亲走在前,我在后,我一会揪揪这个,一会弄弄那个,父亲总是走一会就停下来等我,走走停停,非常开心。还有的时候,我会耍赖,一步不走,可怜的父亲抱着我,胳肢窝夹着鱼竿,挎着水桶,还得拎凳子。天快黑了,乌鸦呱呱的回巢,父亲胆小,跌跌爬爬的往家跑。哈哈......
如今的成河边上,一片参天的大杨树,遮天蔽日,已经找不到过去的模样。还有一点零星的芦苇还站在原来的地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呵呵,你是在等我吗?
回忆像一张无边的网,丝丝缕缕把我捆绑......有一个声音瞬间把我拉回现实,朋友的手机响了。听她打完电话,我们采了芦苇叶,准备回家包粽子。
走,回家包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