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抑郁的,人生是浪费的,可如果拉长来看,却是在抑郁中逐渐成熟,在浪费中逐渐累积能量。因为,经历过压迫的人更认识自由的脆弱,更珍惜自由的难得。你没发现,经过纳粹历史的德国人就比一向和平的瑞士人深沉一点吗?
——龙应台
腰乐队成立于1998年,吉他和鼓手是在医院工作,主唱在烟厂,贝司是个体户,主唱刘弢的博客有一篇腰乐队的采访文章,那个时候还没有发行《相见恨晚》。
1.乐队的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为什么取名为“腰”?
刘弢:从我回答你这一刻起,这个名字代表了一个曾经存在过的重要的中国乐队。
2.“一个曾经存在过的重要的中国乐队”,请问这个“重要”体现在哪儿,音乐形式上,存在方式上,还是其他方面?请具体谈谈。
刘弢:您不觉得它重要么先生?我当然不会具体谈,您见过多少啰哩巴嗦一个劲儿解释的“重要乐队”?
记一天农活——摘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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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音乐清酒
上周日去同学家干了一天农活——摘花生
那天我起晚了,等我匆匆忙忙到了田里时他们一家都已经忙的热火朝天了,支一把太阳伞,三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聊着天摘着花生,一个人在附近把事先用驴车耕过的花生连根拔起,抖掉泥土堆成堆。我赶紧不好意思的对大家说:”我来晚了,我多出力“。
嘴上虽这样说着,可在休息的时候我却对旁边田里的农作物起了兴趣,我指着一片我从没见过的植物问大家,叔叔说那是山药,说这东西卖钱多,成本也大,用机器刨一米多的深坑,山药就长在坑里面,仔细想还真有点像花生的形态,只不过苗和果实都比花生更大。看罢山药,又走到一片黄豆地仔细翻看,可惜豆角还太小,要不然晚餐能加一盘水煮毛豆了。不过“贼不走空”,旁边的几颗梨树最终没能躲过我的洗劫,他们告诉我这梨是平香梨,俗称早平香,晚秋成熟的叫晚平香。什么香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甜。
就这样,一直忙到傍晚夜色降临,花生入袋装车拉回家,等着第二天一早去市场卖掉。下田干活总是辛苦的,但却收获满满。
晚饭的时候,想起了那篇小学课文《落花生》,其中有一段印象很深:父亲说:“花生的好处很多,有一样最可贵:它的果实埋在地里,不像桃子、石榴、苹果那样,把鲜红嫩绿的果实高高地挂在枝头上,使人一见就生爱慕之心。你们看它矮矮地长在地上,等到成熟了,也不能立刻分辨出来它有没有果实,必须挖起来才知道。”
回家路上放着腰乐队的晚春,不禁思绪又开始矫情起来,突然感到害怕,害怕将来我的孩子看不到农民在田间劳作的样子,害怕她看不到一个个可爱的瓜果梨桃是如何从一颗颗种子长成果实的,那将是我的罪过。想着想着想到曾经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岁月。
如果奶奶还在的话,她一定会喋喋不休的谈论着她的哪一块田的粮食今年长的如何如何,然后和我抱怨着谁家的羊吃了她种的豆子,谁家的某某某又侵占了她的土地,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每一次也都是气冲冲的回应着她,我是何等的不耐烦啊。时隔多年以后,当我独自一人面对整个世界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曾经不耐烦的一切是我最幸福的岁月。恍然间,奶奶已经离开了快四个年头,我也恍惚了快四个年头。时间它是慷慨的,它把所有令我感觉深刻的人与物定格在了过去,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浮现眼前;时间它又是无情的,总是在不经意间夺走你最重要的一切,当你稍有意识,也只剩后知后觉的感叹。时间它从不打盹,无论你人是悲是喜,是一直停留还是继续赶路。仿佛一切都变的毫无意义,唯一有意义的就是被时间永恒定格的历史,和即将成为历史的此刻与明天。想起安迪写给瑞德的信:“希望是件好东西,也许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而好东西从来不会流逝”。
每每回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总是笑着笑着流出泪来。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不是在负重而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