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艰难时刻陪伴我们的人,就是照进我们生命里的光。
《陪安娜穿过漫漫长夜》是美籍犹太人加瑞尔.萨维说写的第一部小说。故事发生在1939年,对于七岁的女孩安娜来说,她并不知道事情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父亲再也回不到她的身边。在安娜艰难无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神秘的“燕子男”。他像安娜的父亲一样能说多国语言,甚至还能和燕子交流。他向安娜表演了一个奇迹,将燕子引落在自己的手指上。这个神奇之举让安娜忘记了悲伤。燕子男决定带安娜离开,行走在被战火摧毁的原野上,躲避战争,并陪伴安娜慢慢长大。
安娜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等她吃完燕子男给她的甜品,燕子男说“不要引人注目”和“越久越好”。虽然七岁的安娜再努力也琢磨不了这个事情运转的真相,但安娜知道不同的语言会用程度不等的委婉说法来处理表达的微妙含义。在某种语言里,习语既能直接了当地展示说话人想要交流的意思,然而,在另一种语言里,通过自贬的隐喻这种诡辩的花招以及情感的深化,或者狡黠的主张能取得很好的暗示效果。她明白了燕子男对她所说话的弦外之意。 当黑暗来临,安娜利用自己的机智,使燕子男娴熟地摘下眼镜放进外衣兜里,又把外衣裹上脖颈,借用宽大翻领遮住下面裁剪得体的西服。燕子男告诉安娜必须要问他任何想问的问题时必须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可以问;他说,一条河,无论流向哪里,都是由河岸决定的。他永远没法要求流哪条河道,只能顺着特定的河道。而他就是那河岸,安娜就像河流。燕子男告诉安娜:被找到就意味着永远消失;只要你不停地移动别人就找不到你。甚至连安娜这个名字也得被他收去。当安娜反对时,燕子男说,你的名字就像你的鞋子,你不见得因为把某个东西转让给别人就必须跟这件东西脱离关系。既然你已经没有名字了,任何名字,只要你喜欢都可以拿来用,还可以不只一个。我想,对于七岁的安娜来说,不知道她是否理解燕子男的用心,但她别无选择,只有遵从。
1939年,德国人从西部推进,苏联人则从东部逼近,在东西之间,他们撕裂了波兰的残骸。安娜和燕子男在这两头帝国野兽的周围、前后、中间辛苦地行走着。燕子男说,只要有人聚集的地方你就应该在大家面前表现的像他们希望的那样。如果在城市就意味着要装出好不费力就很富足的样子。在乡下,你要显得不像是从城里来的样子。在与燕子男的行走中,安娜学会了大量的生存法则。燕子男冷漠,坚忍克制,貌似无情。当安娜遇上希赛尔,她感受到了燕子男之外的另一种生活方式,即便在逃亡时,希赛尔绝不会你任何方式约束自己的快乐。当发现希赛尔的尸体时,燕子男用鸟语祈祷,招来了各色的鸟儿安静而庄重地站在树上。而安娜则取走了希赛尔最后的簧片。
行走是一种连续不变的动作,无论用什么速度或者播放第一脚落下去后,另一只脚就得跟上。安娜与燕子男就这么走着,秋天来临,冬天迫近。当燕子男赖以维持的药片吃尽,他变得可怕而极近疯狂。尽管如此,他仍是安娜最大的依靠,虽然对手是两个少年。燕子男受伤后,安娜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正在直面死亡。虽然她知道得过兵几乎什么都干的出,他们同样会杀人;但燕子男很早以前就教给过她:人类是其他人类在这个世界上幸存的最大的希望。她求助德国兵,救了燕子男的命。她放弃自己的尊严为燕子男拿到了碘化钾。安娜长大了!
最后一次,燕子男告诉安娜他是如何杀人贩子的,最后他又用隐秘地告诫安娜:最恰当的手法就是稳的一戳。燕子男消失了!
无论在哪种语言里,“战争”都是一个沉重的字眼。
安娜终长大……
漆黑的夜里,希望有颗亮着的星陪伴。无论在哪种情况下,“陪伴”都是一种温暖的力量。一经想起,永世不忘。如书所言:那些在艰难时刻陪伴我们的人,就是照进我们生命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