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舷梯口,这是船舶靠码头时,我值班的岗位。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思考着,大电到底做了什么?
尽管我也知道自己想不明白的。但是,我是不相信那个看起来更像流氓的警察说的话,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没有弄明白。大电听不懂英语,交流自然就有问题,产生了误会也应该是合理的。
我正在胡思乱想时,大副急急匆匆地跟着那几个警察出来了。我们彼此看了一眼,谁也没多说一句话,都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船长是孟加拉国的,跟我们交流只会用英语,他不会汉语,所以,即使是船长去,也解决不了问题。自然,这个工作就得交给大副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随着天亮了,船员们起床了。也不知道是谁传出了信息。有喜欢打听消息的船员就跑来跟我唠嗑,看似不经意地左一句,右一句的话,其实就是想知道大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最终,也没从我这里得到多少认为有价值的信息。一方面我是的确不知道,大电到底做了些什么。另一方面,我也不相信那个警察说的那样。而且,我的口风还是很紧的。
那些船员感觉从我这里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信息,只好作罢。临走时,还要通过自己的认知和经验做出对这件事的判定。
临近中午,大副和大电回来了,大电一回来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自己关了起来,午饭也没吃。
船上等级比较严格,就像吃饭这样的事情都是有严格规定的。高级船员和普通船员是分厨师,分厨房,分餐厅吃的。
高级船员按照职位有自己固定的吃饭位置。吃饭前,有服务生把饭菜摆好,盛好。然后,每人按照自己的位置坐好,用餐。饭不够,需要加饭,都是由服务生来做的。
我们甲板部一个餐桌,因为船长是个虔诚的教徒,经常有不下来吃饭的情况 估计是在房间里念经。大副和电报都是香港人。两个人在吃饭时,用香港话谈论着,尽管我不能全部听懂,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出来,他们在谈论大电这件事。
从他们的交谈中,我大概了解到,大电不承认自己偷东西。可是警察有监控录像,大电英语不好,也说不清楚。大副去跟警察交涉也没有办法,因为警察有录像,有证据,而我们这边啥证据也没有。所以,最后,大副就让大电认了。交了一千多美金的罚款,把大电带回来了。
对于这件事,我始终没有去找大电询问,我们俩分头行动后,他到底做了什么。只是在吃完饭后,我去找他。
大电知道是我后,打开房门,脸色不是太好。自言自语说到:“TMD,真倒霉!”其他的就再也没说什么,我也不问。只是安慰道:“行了,不管怎么说,事情都过去了。”然后,我们就转移了话题。
对于这件事,我始终不认为大副说的版本是正确的。要么是哪里弄错了,要么是有什么原因,而这个原因又是没法证明的。
警察那边是否存在着挖坑的嫌疑呢?即使都是真实的,原因可能并不是因为贪财。因为从警察查出来的几件东西,都是像秋衣秋裤之类,不值钱的。即使是偷,为啥偷这么便宜的?
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呢?或许根本就没有真相,因为有些事,连事情的主人都说不清。当时,为什么就会做出那种行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