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点多,Orff准时的哭了两声。2017.10.10,今天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14天,我伸手一摸,他屁股下边已经湿了一大片,伴着床头模糊的壁灯,寻了一圈,卧室竟没找到一条干的尿布,只好打开窗户去阳台拿。
外边竟然起了风,一阵一阵从窗户灌进来,我不禁打了寒颤,借着路灯,我看见路面上因这几日连绵阴雨积水早已风干,偶尔疾驰而过的汽车,声音也快速的消散进暗处。天已这般凉了。
五日那晚,也是半夜十二点多,下着雨,我开车送二姐去火车站,脑海不自觉浮现出我上高中时候,那时姐姐在外地上大学,每回从家去学校,我都凌晨四五点骑着车子送她去镇上坐班车,然后再一个人骑回去,路两边黑黢黢的庄稼,大声吼着给自己壮胆。如今十来年过去了,那路已通了车,两边的庄稼地也早盖成了房子。
回来的路上,电台里循环播放着《站台》。
我想起大学毕业同学分别的场景,伤感弥漫着整个校园,信誓旦旦的说我们再聚,一晃六年就过去了,很多人没再见过,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再见。
蒙蒙细雨撒在车玻璃上,森森的梧桐树被路灯拉长影子一闪而过。
东西会变,人也会变,时间久了,连记忆也模糊起来,我想,这段时光我要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