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自然有他(她)们的相处之道,在被包办的婚姻里很显然爱情是无足轻重的。或许他(她)们可能也有过爱的念头,只是迫于传统的禁锢才把它扼杀在萌芽阶段;也或许是真的不知道爱是什么,结婚不过是传宗接代而已。
爸爸妈妈那一辈,跟爷爷奶奶那一辈是一样的,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再加上没有接受过什么学校教育,都是上一辈口传给下一辈的思想,他(她)们的人生观价值观都继承来的传统观念,因此就算有选择的时候也会手足无措,那还不如接受安排来得妥当一些。
虽然爸爸妈妈那个年代和我的这个年代只差二十来年,但是此时中国已经进入了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农业和工业有了很大的提高,在教育方面,我和村里的哥哥姐姐正赶上了这个好时代,有条件可以去学校上学。
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六岁了才开始上幼儿园。村子离小学有五里的路程,村里的孩子都是走路去上学的,虽然一天来回要走十里路,但对于我们小小的个子来说也不觉得远,因为有光明哥、金旺哥、明华哥、明仔哥和应花姐、才竹姐、春娥姐、阿英姐等这么多伙伴一起上学,甭提有多高兴了。
那时候的小学只有语文和数学两门功课,我们除了写作业有很多时间做游戏、玩耍,而且还有黑白电视可以看。到了礼拜天,我们这么多孩子就一起去爬山,摘可以吃的野果,从日出可以疯玩到日落。当然有时候还是要帮大人们干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放牛、割野猪菜、砍柴等等。我们就这样简单快乐地成长。
当我开始上高年级的时候,村里和孩子都已经长大了,哥哥姐姐们则上初中了。也由于家庭的原因或个人的原因,有的哥哥姐姐初中只读了一个学期,或有的两个学期,总之没有一个读到毕业就辍学了。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我们这些从小玩到小学毕业之后伙伴就开始了“各奔前程”。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打工刚兴起, 光明哥、金旺哥他了们就去了改革前言阵地广东深圳的电子厂;春娥姐、应花姐、才竹姐、阿英姐她们去了福建晋江糖果食品厂;明华哥、明仔哥则去了浙江绍兴工地上学砌墙手艺。和我同龄的金莲和球仔一同来到了离家二十里开外的太和中学。
我们都进入了更广阔的世界,时间悄无声息地将我们带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这时候,从生物的课本上了解到男女有别的不同之处,但老师却含糊其辞的一笔带过,害得我们开始了懵懵懂懂地幻想。
在社会上已有两个年头的哥哥姐姐们,当他们穿着华丽漂亮的衣服,带着女朋友男朋友回家过年的时候,我已认不出他们了。外面的世界看来很精彩,能把人改变得有时候连自己爸妈不认识自己了。
在我们农村,男孩带女朋友回家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大人们都会夸他有本事。但是换作女孩就恰恰相反,如果女孩带男朋友回家,大人们不但觉得有伤风化,而且还很丢面子,好像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他们感觉无地自容似的。
在新时代,我们做为新时代的人自然就学习了新时代的思想和文化。老一辈那种言传身教的传统显然与现代格格不入。但基于他(她)们只在如“井底之蛙”的中源村活动,我们自然就不能指望他(她)们能轻而易举地理解“井底”之外的世界。
女孩想要追求自己的婚姻自由在中国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在中国思想不开通的广大农村。女孩一到了十八岁,就已经有媒婆不是为张家李家来说媒,就是为吴家孙家来说媒,而且都是在本人不在的时候和父母提亲。父母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一贯作风,他(她)不敢打破爷爷奶奶传给他(她)们的“真理”。而且还要把这“真理”一直传承下去,决不允许因女儿的反抗毁在自己手中。
应花姐、才竹姐、春娥姐和阿英姐,她们就是最好的证明。首先是应花姐和阿英姐,她们明明有自己喜欢的人,但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誉,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却嫁给了自己不喜欢且没有一点感情基础的人;才竹姐和春娥姐她们情况更糟糕,前者嫁给了一个聋哑人,而后者则嫁给了一个有精神病的人,理由都是他们的家庭的物质条件还不错。
为了有爱情的婚姻有时候也想反抗,但终究还是会被父母、七大姑八大姨的苦心劝勉和其它人的流言蜚语所击倒。这条爱情自由、婚姻自由地路在我们农村的女孩身上尤其难走。
但愿从我这辈开始,能够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但在还没有找到一条可以和老一辈的传统价值观念相融合的路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最后祝愿:天下的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