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转到楼上的那女的,他认定那就是个女的,要不深更半夜的倒弄高跟鞋干什么,那就是个变态。
他真想把自己的房顶给掀开,看看这个女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或许是白天把觉都给睡完了,他现在的时间总在想该如何如何报复楼上的那女的。那女的好像具有某种特异功能的能力,识趣地停下了她那可恶,可恨的脚步。
李不凡对楼上的仇视这才消失。脚步声的停止,感觉周围的一切发声体都昏睡了过去。整个世界也寻不到一两件此时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
不知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多长时间,李不凡眼皮重重的,伴随着一个哈欠,静静地沉睡了过去。
像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场雨给灌醉了似的。昏睡着,与所有正在梦乡畅游的人儿一样。
现实终究是要去面对的。李不凡现在是睡着了,大脑毫无意识可言。但当明天的第一缕阳光扑向大地时,他的思想就会重新融向现实中。变得理智,变得清醒。
世人享受了夜的甘甜,就得面对白天的生活奔波。
胡莹结束演唱是在凌晨四点多,待到了规定的演出结束时间。她和她的一群好姐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住所,她心中萌生一种想要倒头就睡的冲动,但一夜攒积的污垢让她无法如此的坦然,身上的感觉让她不太喜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的作怪。反正,在演唱的生涯开始多久,她都是如此坚持的。起先,姐妹们吐着舌头说她“装逼”,可他总是漠然一笑,到现在她们也就不那么说她了。
一来,这样善良式的嘲讽并不能改变什么;二来,长期的相处也让她们对她的有所了解 ,抓住了她的一些性格。综合以上几点,这样的行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胡莹放下包,清理了换洗的衣服就往浴室走,她们几个早已躺在沙发上,指不定这会儿神游到去见谁了。
胡莹看了看她们,微笑地摇了摇头。
或许是水的作用,胡莹原本是眼皮合上了就不容易掰开的,此时在水的冲洗下,到觉得轻松了许多。
水“哗啦啦”地从生着一头乌黑头发的头部顺着身体一直流到白皙,纤细的脚根。然后顺着人类布设的管道,流到某个不知名的河流当中去。
胡莹冲洗完毕,换了干净的,散发着一种清香的衣服,从浴室里头走了出来。
沙发上的三朵姐妹花仍坚如磐石躺在那儿,与她们各自的白马王子畅游,品茶。
“喂,快去洗洗,洗洗更健康。”胡莹说完,便去扯舒雨的胳膊,舒雨被她折腾得那种痛苦全写在了脸上。
“饶了我吧!行不,我可不想像你一样做什么坚贞烈女,怎样舒服怎样活就好了!”为了应付她的逼迫,舒雨强词夺理地为自己申辩。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胡莹说了一句,舒雨不再作答。
“懒人是怎样炼成的,懒人就是这样炼成的。”胡莹就她这种行为无趣地加了一个犀利的注脚。不过,这也倒算不上什么新鲜的,这不是心血来潮的突现,而是能把它当做日常用语的口头禅。
“她不去,你去吧!”胡莹轻轻放下舒雨的手,又去准备扯秦慕,还没等她碰到,秦慕立即本能地将手给缩了回来,藏了起来。
胡莹见了尴尬地感到好笑,无奈地说:“我说秦慕,你不是睡着的吗,怎么我想什么,做什么你都晓得呢。”
秦慕睁开眼说:“我有特异功能啊,我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行了,你少跟我贫,快去洗洗吧!舒雨lazy,我们就不说了,你总不能学她吧!做个表率,快去,快去洗洗。”胡莹就像老妈子似的在一旁苦口婆心地给这一群在麻木与清醒的边缘徘徊的少女们。
“哎呀,表示不想啦。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嘛,我和阿雅白天跑酒店,晚上还得赶酒吧。累啊,整个人像是被拆了之后重组一样。”
秦慕故意扭曲话题,反而在向胡莹大诉衷肠,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
“谁让你想钱想疯了呢,不行还装逼,还学别人打两份工,我看你是自找的。”秦慕不合时宜的诉苦反正遭来的是胡莹一阵冷嘲热讽。
“谁不想舒舒服服的生活,但没办法嘛,我的几万块钱上次寄回去给父亲治病了,现在不多挣钱,到时候没钱怎么混。嫁人没钱很丢脸的。就像我们村里的一个女孩子一样,家里穷,自己也没攒多少钱。条件好的,她看得上,别人却看不上她,所以只能选择和自己差不多的,这也是门当户对的另一种诠释。后来就给找了个在自己工厂认识的男生,现在生了三个娃 ,生活状况 就不用多说了。二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五十岁的村妇。”秦慕的讲述不知道为何,胡莹心中有一种沉闷的声音在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