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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有些粗重的呼吸。陈一一亮着自己的小台灯,逐渐熟悉的敲打着键盘。但陈一一从来都反抗睡觉的时候有一点点一丝丝的光亮或者声响。学长寄养在307的肥仓鼠一到凌晨就开始啃笼子磨牙,发出敲打金属的声响,更多时候陈一一觉得烦,有时候有觉着起码还有个陪伴不太孤独不太异类。陈一一经常听到嗡嗡的响声,从头顶上的某个远方传过来,或者就在耳朵里脑袋里响个不停,陈一一会想是不是宇宙的某个星球在呼唤她,下一秒就会有外星人来把她带走。晚上七点为了见男朋友化的妆还没卸,其实也就是试图用粉底匆匆掩藏自己因为熬夜而不堪的皮肤,或者掩藏那个真实而悲伤的自己。化妆品在陈一一年轻而富有弹性的脸上只会存在保持一顿饭的意义,然后它会被男朋友的亲吻蹭花,被重庆入夏仍然闷热的夜晚分泌的油脂覆盖,被陈一一雪白的方形的指甲抠掉,被空气氧化到融化,被毛孔吸收。其实回到寝室陈一一就可以卸掉这层薄而厚重的面皮的。好像为了维持一个看似精致的自己,陈一一宁愿选择抠掉脚后跟的厚茧,也没力气找到卸妆油然后用清水痛痛快快洗个脸。雨就突然开始下了,老天开了花洒,或许是在催促陈一一快去洗澡睡觉,陈一一想到一连串小学的时候描写下雨的作文里的修辞,陈一一觉得很有道理,但真用的话是不是又太幼稚了?陈一一还是决定先去洗澡然后马上躺到自己的小床上,梦里事情谁能管得着呢?决心也可以明天再下吧……准确的说应该是天亮以后,现在是凌晨两点零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