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梦里的事。
被北风带去最后一丝水分的叶子无力地摔落在地上,丧失掉它所有过的金黄,叶子与叶子堆叠在一起,厚厚一层,在树的根部,她的脚边,轻轻包裹住每一个路人的白日梦和黑夜。叶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彼此依偎在对方的肩上,在火星中飞舞,火光照亮了脸庞,在火苗的里面,猛然间看到某个世界,不,是失火的季节。
田森阳
我除了北方,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么。
2013年9月1日。对不起。
可能这是我最没法控制的想要忘记却做不到的事情了。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见你最后一次。
徐尧
我大概是唯一一个路痴,小米,森阳,你们两个很可以,大年初四把我丢在沈阳的大街上让我自己找路回酒店,因为不拿钥匙而被你们耍的这种事情,这个世界我怕是没有第三个人做的出来。
现在我在的城市,美国中南部的俄克拉荷马城,跟中国的北京时间时差10个小时,我最清醒的时候偏偏你们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突然很想家,如果不是那时候的倔驴脾气,自己非说是年轻无畏的航海精神这种弱智的藉口,现在我是不是会离你们两个近一点?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大概在我老了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回忆青春年少的时候才会因为没有参加高考没念过大学而遗憾吧。
记不记得小米过18岁生日的时候,那是在,呃,你们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刚好放寒假那个时候,那时的我,还因为语言关问题在家上英语的学习课。嗯,苏米从小女孩长大成一个成熟的大女孩了。啊呸,大女孩是什么鬼,如果我写这些能某一天被苏米从我床底下翻出来,是不是要把我打到大熊星座上面去。哈哈,这一点,所有人承认,流氓品性就没变过。可我要说明的哦,我是绅士,shen shi,不是流氓。我就是要你们记住了,说话最流氓的就是我,免得你们看完之后根本记不住我这种尴尬。
人生在于修炼和磨砺,总是要渐渐看清一些事情,一些人的,总停留在孩子的模样,要么是痴人说梦,要么是拒绝成长而摆出来的虚伪的外壳。 就好像一个人,冷眼看他身边的人做事情,讲电话,总是不屑一顾的说幼稚,实际上幼稚的,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这些年很多人都从原先的形态逐渐的走向那个原本不熟悉的极端,到最后照照镜子发现自己特么压根不认识自己了,然后哭笑不得地过完很逊的一生。
苏米
“我们做了6年的同班同学呢,”我说,“想来6年不长不短的,这也是过去了。”
“那又怎样,认识1年泡了你5年,到最后还不是一样一无所获.”徐尧翻了翻白眼说,“不像某男人哈,朋友老婆两不误,哈哈。”
森阳没说话,这个事情,徐尧本来是拿我开玩笑,绕来绕去扯到他,难免又牵扯到他的痛处。算到现在,应该正好3年了。
我和森阳,还有徐尧,应该说兄妹吗,没有血缘关系,但若是说只是同学关系恐怕又生疏了太多,总之就是这样的关系,从初一维持到高三,6年了,终于不再是同班同学了。别人说毕业都是不舍,到我这里反倒是“终于离开这俩智障了”“谢上帝谢苍天谢各位列祖列宗菩萨娘娘保佑”经历了初三一次哭爹喊娘生离死别结果高中报到发现全是熟人脸的尴尬之后,加上高中的成熟,以及高三的黑色时期,说高中毕业了怎么这么高兴,比我抢到了最新的iphone还高兴。他喵的,见了鬼了。
我知道你们想知道那个人的事。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能有多久,父母的话是一生,那么她对于田森阳的影响,大概只有他说得清楚。那么,如果循着这个思路去想,也许就明白了田森阳为什么只想逃的理由。
他一直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