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做了个梦。
退休前,组织安排再次入伍到内江。驻地在马家坪,一营二连楼上。诸多战友见面自然分外亲切。有点奇怪怎么拎了鸡蛋醪糟挂面汤圆风鸡枣子花生缝纫机红糖等等东西来。
送的人多了,忍不住问一个战友,他说我刚生了孩子要保重身体,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早已转业的老连长坐在那里唠唠叨叨听不清,但感觉到是在说谁的坏话。老连长看起来很年轻,是拉布拉多黑亮的面孔。
哥哥嫂嫂也来看我,说他们睡大床,我一个人睡小床,记得不要尿床。
一个胖胖的兵只量了量肩膀宽度就报出我的身高体重各部位尺寸,包括帽子该戴几号,然后说他妈的没有布军装只有的确良,防火性能不强。但大家都很开心。
后来我对指导员说明天早上如果能听见吹号就一起出操,他很高兴地点点头并满脸皱纹地笑起来,这笑容停止于我接下来的话,我说我不叠被子。
醒来,胡锅巴脸蜷伏在肚子上,随我的呼吸而起起伏伏,显得甚是欢乐。我说你该出去了,他跳下床头也不回,满足地摇摇摆摆晃出卧室门,甚至有点大义凝然的味道。
看时间,才十一点,本来以为闹钟要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