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反乌托邦文学的开山之作,其实我是根据微信阅读APP上的顺序阅读的反乌托邦文学三部曲,它是我阅读的最后一本,但不知是翻译还是年代局限的问题,又或是个人喜好,给我的观感不如《1984》与《美丽新世界》,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流传后世,成为反乌托邦文学经典中的经典。
《我们》以日记的形式,描绘了一个乌托邦式的大统一王国,在这个王国里,不存在人性,人们高度一律,没有姓名,只有编号。所有人连作息都严格按照王国发下的《作息时间戒律表》来进行。爱情也被组织起来,进行了数字化处理,颁布了《Lex sexualis》。
如果说《一九八四》关注的人的侧面是借由情欲弓发的好奇,对历史的怀疑,那《我们》则是直接以爱情作为反叛乌托邦的主题。D-503正是因为爱上一个反叛者, 借由对反叛者的爱情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一个超越了理性与秩序,一个茸茸的野生的血红的自己,这个自己热烈地追逐爱情,追逐本能,追逐情欲享受。《我们》想要说些什么呢?爱情让D-503,这个墙内世界对理性、数学、秩序顶礼膜拜的"整体号”的建造者看到了无法与秩序相融合的欲望、嫉妒,让他本身干净的精神世界产生了对万物的感知,对情感的体验,这些都使得他的回忆色彩斑斓,混乱无序,影斑驳,晦暗不明,在“我作为一个欲望主体与我们”的拉扯中,D-503因为情感体验的混乱最终倒向了“我们"。相比前两本干净利落的文本,《我们》 更像是一个精神混乱的呓语者的喃喃自述,甚至读完整本书,我的头脑如同D-503- -样混乱,只记得一道光瞬间在头顶炸开, 然后就是混乱的跑动的人影,最终和D-503- 样冷漠地看着反叛者的死去。
与《美丽新世界》和《1984》的不同的是,《我们》带给我了更多的对人工智能的思考:现如今计算机、机器人正在成为具有完全自主性的能动体,它们已经开始帮助并且替代人类进行决策:电影《她》中的主人公西奥多甚至开始与人工智能萨曼莎谈恋爱,《阿丽塔:战斗天使》中的女主角阿丽塔已经完全融入人类生活。
那以后会不会出现以人工智能为主题的反乌托邦文学呢?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