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从未见过他,但是我喜欢他很久了。
刚被大家知道的时候,他的形象就是这样的,很干净,但不帅,最多,也就是有点书生气质吧。
看来,我从小就不是外貌协会的啊。
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样,从懵懂无知的十四五岁,喜欢他到了现在。
恍惚间自己已经是二字打头的年纪了,回头看看,喜欢他这件事情,竟然已经坚持到了现在,而且坚持地毫不费力。
这种喜欢,至今足有八个春夏秋冬。
一、 庐州月光,梨花雨凉,如今的你又在谁的身旁。
很多人喜欢他是从《玫瑰花的葬礼》开始的,但是我不是。
初二的一个下午,如同现在这个五月底的天气,太阳热情似火,我和同学们人手一个冰淇淋出去撒欢,几个风一样的女子走在嘈杂的大街上,我突然就被《庐州月》的旋律抓住了,就算没听清楚歌词,还是立马感受到了它温文软语的古风。
然后我跑进音像店,对老板说“我就要下载他的歌,对,有多少下多少!”
初二那年,我和宿舍里的姑娘们躲在被窝里一起听了无数首他的歌,听他音乐里的古典气息,听他对爱情的向往与失望,也听一行行歌词里深情的故事。
无数首歌,一本厚厚的歌词本,各种风格和旋律,各种排版各种抄。
那是我知道他的第一年,他像初升的太阳,开始烨烨生辉。
二、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当年素面朝天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
初三了,那个时候大街小巷都在放他的歌,《素颜》也火的一塌糊涂。我记得前排男生曾经把他的歌词写在作文的开头,班里的同学用小纸条讨论他的才华。
中考前最后那些日子,我常和朋友一起在四楼走廊尽头站着,趴在围栏上吃冰淇淋,有时候也偷偷听会儿歌,傍晚的微风吹过清汤挂面般的短发,夕阳静静地挂在对面,我觉得生命真是无比美好。
后来我们初中毕业了,一本又一本同学录,我在上面写“友谊长存,万事胜意”。也在上面写歌词。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遣,
你眉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渡口边最后一面撒下了句点,
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这是第二年,我经历了第一次离别,幸而当年的朋友还在,嵩哥也还在。
三、独揽月下萤火,照亮一纸寂寞。
高中,于我而言是寂寞的,也是快乐的,但难免辜负了梦想。青春期敏感多情的日子里,无论失意得意,无论悲伤快乐,都有那么几首嵩歌,能让心情平复,让希望回归。
直到现在,听到“我已等到花开满楼,你怎么还不归”,我还是会黯然。
听到“我欠你的孤单,今生恐怕难还”说不定还会泪下。
听到“我寻你千百度,日出到迟暮,一瓢江湖我沉浮”也还会感动。
十七岁,长大了一些,泪点却更低了。
高三毕业,喜欢他的第五年,几度春秋,深情未变,仍旧觉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四、如今一个人听歌总是会觉得难过,幻听你在我的耳边轻轻诉说。
稀里糊涂,踏进了大学校园,身边的人已经没有几个还是嵩鼠的了,我理解,他低调不愿意被娱乐也好,只想做自己喜欢的音乐也好,在我眼里他一直未变,认真做音乐的那个大男孩,他还是那么灼灼生辉。
大一的时候朋友送了我嵩哥的摄影集《海上灵光》,他在里面写道“如果还能再见,我一定要与那些在旅途中没来得及告别就告别的一切,热烈拥抱”。
是的,我感到孤独,一个人听歌的孤独,热闹喧哗里的孤独,想念一个人的孤独。那些没来得及告别就告别的一切,皆让人遗憾,而正因为这种遗憾,又让人无法忘怀。但是,孤独是我们的必修课不是吗,我们总要忘记那些念念不忘的,才能拥抱那些未知而又美好的。
这是第六年,我来到另一个城市求学,你似乎更加成熟和稳重了。然后你还发展了许多副业,比如做一个厨子。好吧我承认我每次看你晒图都想吃。
五、摁下了快门,晓得心动不长存。
大三狗一枚了,曾经以为十八岁就很老了,我待在十六岁就刚刚好,日子最好停在这里,哪能想到二十几岁来的如此安静却又猛烈,有着摧枯拉朽的不可抗力。
所以,不管我多么不乐意,还是晃悠到在二十几岁的道路上了。而我们的嵩哥,也已经是三十几岁的老不正经了。
你看,我们永远会一起成长,这样也蛮好的。
嵩哥的新专辑我每次都第一时间去听,咀嚼着他不一样的风格,从歌里看他看过的风景,用同样的句子感慨不同的人生。尽管他不温不火,但很开心看他一步一步走地踏实又随心。
老许,第八个年头,你仍然是我心中的最佳歌手。你于我而言,比歌里唱的还动听。
我没见过他,我不知道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他早起是不是总有起床气,晚上是不是总过了零点睡。我的生活距离他的生活,大概有绵延的恒河那么长。
但是,就好像我的一个朋友他说,我喜欢一个人啊,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也不是因为认识了她这么久,而是因为她在特殊的时间,给了我别人不能给的感觉。
有道理啊,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这些话我不能像别人说给我一样说给你,我与你之间有着默契的不平等。默契的是我们冥冥之中在彼此陪伴,不平等的是我脑海里所有千军万马波涛汹涌有关于你的故事,我只能固执并且快乐地诉说着。
但是年岁渐长,曾经以为可能遗忘的你,我却依然喜欢着。
这大概就是那句被用烂了的“始于才华,忠于人品”吧。
终有一天我会站在你面前,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