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每个女孩的青春里都有一个男孩,高于友情又不及爱情。你曾在进退两难中犹豫过你们的关系,可故事的最后,你们还是没能在一起。但你仍然感激他陪伴过你的青春,温暖过你的岁月。
01
“想我没?”
能把这么深情的三个字毫无感情的表达出来,也就只有我哥们南枫了。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出他的不认真。
“想你又没什么好处”。这是我和他最常用的说话方式。
“你下楼一趟。”
“干嘛?”我不解地问。
“你下来就知道了。”
我刚要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挂断的嘟嘟声。
我在睡衣外面裹了件外套,穿着拖鞋就下楼了。南枫就是这样一个像亲人一样让我舒服的存在,我不用担心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他会装作不认识我。
刚走出楼门,我就看到站在冷风中的南枫,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他看见我故意摆出一脸嫌弃的样子,说:这形象就下来见我了?
“不然嘞?见你还需要浓妆艳抹、盛装出席?”我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应道。
“那倒不用。吃午饭没?”他继续说。
“当然.......没有”。
“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虾仁炒饭”,他边说边把怀中装着餐盒的袋子递给我。
“送饭就送饭吧,还要抱在怀里。干嘛?不舍啊”我接过袋子,开玩笑地说。
“笨蛋,天这么冷,当然是怕饭凉掉啊!哎!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说前半句的时候还有那么点感情色彩,后半句就原形毕露了。
“这么贴心?”
“必须的。赶紧上楼吃饭吧!别饿瘦呢!”
“你不上去坐坐?”
“不了,你吃完好好休息吧!”
“那你慢走,不送。”
我转身上楼,捧着热热的餐盒,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02
自从我和南枫建立起革命友谊后,他总是细致入微地关心着我的生活,还给我过了一次难忘的生日。
5月5日,我原本以为会和往常一样,在家里吃一桌妈妈做的丰盛的午餐就算过生日了。可那天早晨,我接到了南枫的电话,他约我到森林公园见面。
到森林公园后,我们先逛了一圈,漫长的寒冬过去后,花草树木都散发着勃勃生机。也许是心情好的缘故,我觉得那天的公园格外美。走到湖边,我说我想划船。南枫说:走,划去。我和南枫穿着救生衣,他站在船头负责划船,我坐在船中间负责赏景拍照。
划船结束已是中午了。我说: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南枫刚要回话,他的电话就响了。挂掉电话后,他告诉我他订的生日蛋糕到了。我们去取蛋糕的路上,他的电话又响了。他又告诉我他订的午餐到了。
我们取了蛋糕和午餐,在公园找了块空地。南枫从包里拿出一块布铺在地上,把蛋糕打开,把蜡烛插上并点燃,对我说:生日午餐即将开始。我先给你唱首歌吧!
“好啊!”我开心地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他看着我唱着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接下来寿星许愿吧!”他唱完歌接着说。
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认真地许下了我的心愿。
我睁开眼睛说好了。然后我们一起吹灭蜡烛。开始午餐。
午饭后,我问南枫:你怎么不问我刚才许的什么愿望啊?
南枫说:你刚才许的什么愿望?
我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希望自己赶紧嫁出去了。说完,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你说我会不会嫁不出去啊?
“当然不会。”他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啊?因为我长得可爱吗?”说着我摆出一副可爱的表情。
“是是是。”他说。
“你可别剩下呢!”我逗他。
“这个不好说,现在男多女少,而且女生都那么难追!”
“那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啊!”我故作轻松地说。
见他没回话,我赶忙补充道:我开玩笑的啦!说完,我的心头竟涌上一阵失落。
03
我曾经想过,如果南枫单身,那我就不找男朋友。我也放心的以为他不会很快找到女朋友。又或许,是我不希望他太快结束单身。
可生活又怎么会如我所愿呢?
有天,南枫告诉我他交女朋友了。我嘴上说着那挺好的,恭喜你呀,心里却很难过,那种感觉就像最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尽管我不愿意承认,可我明白,我吃醋了。
我问他,她是谁啊?你怎么不让我替你把把关就做决定了?
他告诉我:丁玲。丁玲我认识,是我和南枫的高中同学。
我“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他说:你也抓紧赶上进度。
我知道他是让我赶快找男朋友,我说:我当然会。
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在一起,因为丁玲是一个性格强势的女生。可爱情这东西,又有什么应不应该呢?
我努力恢复到以前那种不正经的态度,对他说:喂,你可别重色轻友啊!咱俩可是革命友谊,这点你必须牢记在心,知道不?
他说:知道知道。
我从没怀疑过他说的话,但我明白,一个男生有了女朋友还对异性好友特别好,才是不正常的。
南枫和我联系明显比以前少了,过马路也由拉着我的衣袖变成口头告诉我看车了,那些“想我没”之类的敏感词汇再也没有以玩笑的形式对我说过。
我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好哥们得到幸福了我应该感到高兴啊!可为什么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一直想把他放在好哥们的位置,可感受不会骗人。
04
南枫恋爱后,我也终于接受了异性的追求。
他叫郝之亦。我和郝之亦提起过南枫,也告诉南枫我谈恋爱了,南枫说了恭喜我,还说有时间要请我和郝之亦吃饭。
南枫叫我吃饭那天,我对郝之亦说:我哥们要请咱俩吃饭,一起去吧!郝之亦当时并没有反对我去,他只说了他不去。我叫了他两次,他都说不去。
也许是因为我抛下他去见我哥们,他吃醋了。我到了和南枫约定好的餐厅,刚点完餐,就接到了郝之亦的来电。电话里,郝之亦气势汹汹地说:你们在哪儿?我刚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郝之亦出现了。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态度决绝地说:把我的银行卡还我。我从钱包拿出卡了给了他,他转身离开了餐厅。当时南枫就坐在我对面,他说:你怎么拿着他的卡?我告诉南枫是郝之亦硬要给我的,但是他的那张卡,我从来没用过。
那顿饭从开始到结束,我和南枫只说了几句话。我一直强忍着泪水低着头,我知道他不用看都懂。
从餐厅出来后,南枫带我去了ATM。他递给我五百元现金和一张信用卡,对我说:储蓄卡里只有这么多钱了,你先用着,这张信用卡额度是一万。我说:不用了,我有钱花。他没说话,硬塞给我。然后打车把我送回家。
我知道,拿好哥们和男友比真的很不应该,可南枫的温暖的确把郝之亦衬托的很可恶,也让那个晚上的我更加难过。你一定知道那种感觉,在情绪崩溃的时候一个人嚎啕大哭觉得还可以忍受,一旦有个人温言软语的安慰你,你会哭的更大声,更伤心,更委屈。我们战胜得了坚硬,却躲不过温柔。
05
后来,我收到了郝之亦的道歉,但我们还是分手了。
曾经和郝之亦在一起,我是想和他好好谈恋爱,但在后来短暂的相处中,我发现他不是对的人。
和郝之亦分手后,我的心情特别糟糕。人总是这样,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还可以忍受,当不好的事情再次发生,积攒许久的糟糕情绪就会一起爆发。
我叫了闺蜜和我一起去酒吧喝酒,我以为真像人们说的哪样,酒精会让人暂时忘记糟糕的事情。可事实是,喝再多也还是难过。不仅心里难过,身体也跟着受罪。
喝完酒后,我吐了几次,然后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座位上。闺蜜试着扶我来着,可酒后的我像是有千斤重,她根本扶不动。她说:我找个人来接你吧!该找谁呢?要不叫南枫吧!我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他现在可能正陪他女朋友呢!闺蜜说:那找郝之亦吧!虽然你们分手了,但帮个忙也不过分吧!我没说话。
闺蜜拨通了郝之亦的电话,他没接。她又拨了一次,我听着嘟嘟声昏睡过去了。
醒来后,我已经在我家床上躺着了,南枫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正把葡萄糖往碗里倒。
我翻了一下身,南枫看我醒了,便问: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我没回答他,自顾自地问:你没钥匙,怎么能开了我家的门?
“从门口地垫下拿的钥匙”他说。
“你怎么知道钥匙在那儿?”我接着问。
“你自己说过的,你忘了。”我回想了下,是在一次聊天中无意提到的,我还说这样就不怕出门忘记带钥匙回不了家了。
我不经意的一句话,他居然还记得。
南枫越是对我好,我就越难过。我很想趁着醉意问问他为什么不选择和我在一起?可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尴尬,不想让南枫为难。
06
又过了几个月,我收到了南枫结婚的消息。
我问他:你和丁玲在一起相处融洽吗?我知道人家都要结婚了,这样问不太合适,可我了解丁玲的脾气。
他回答说:她还是和从前一样,脾气很差。但我不想让她去祸害别人,也不想让别人伤害她。
我听完就没什么话可说了,我知道重点是后半句,南枫不想让别人伤害丁玲。这是爱,我懂。
在很多个寂静的夜里,我用手机一遍遍播放着“以后别做朋友”这首歌,歌词里写:以后别做朋友,朋友不能牵手,想爱你的冲动,我只能笑着带过。
为了不让自己那么依赖南枫,我曾有过和他说别做朋友的冲动。可我们一开始相处的时候就把关系定为了哥们,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感情,我越界了。错在我,不怪他。即便他有错,我又怎么忍心怪他呢!
后来我逐渐明白南枫对于我的意义。不是人生的必须,也不是未来的前提。他出现在我的青春里,明媚了我的时光。他是那段岁月得以被记得的原因,也让那段人生路有了不一样的风景。
尽管他懂得我的每种情绪,但我们终究是相邻的两条平行线,谁都不是谁的终点。
我主动淡出了南枫的生活,我知道,现在我最该做的事情就是不去打扰他的生活。
不变的是,每年除夕夜,我还是会收到他的红包。除夕夜的零点零零分,我还是会收到他的新年祝福!
此刻手机里正在播放的歌曲,就是我想对他说,却没有说出口的话:以后还是朋友,还是你最懂我,我们有始有终,就走到世界尽头。永远的朋友,祝福我,遇见爱以后,不会再懦弱,紧紧握住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