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把我甩了。”
开到一半的啤酒冒出了泡,陈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将啤酒递到我面前。
嘿,照顾得真他妈不合格。
我笑了笑,毫不客气地往嘴里灌,三月份的头几天,天气还冷着,冷风灌进衣领里,喝得又急又堵,跟着漏进脖子里,陈越看的直皱眉头,但没什么动作。
“他咋甩你了?”他点了支烟,眯着眼问。
“不喜欢了呗。”
又是一阵无话。
陈越点了一支又一支烟,我喝了一杯又一杯,半小时后,他踩灭了第六个烟头,将我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问我:“回家吗?”
我摇摇头。
“开房吗?”他揶揄地笑道。
我跟着笑了:“开个房我俩斗地主吗?”
“嘁,你没意思,成年人了还不经暗示。”他起身付了钱,顺手抄起我的外套,走在前面。
“陈越,我今天去你家。”
“不怕我对你不轨吗?”他转过头问我。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太醉人,还是今晚的月亮太迷人,陈越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酒窝里有酒,他笑起来的时候左边眉毛往上翘,声音像掺了蜜糖,绕在我耳边,甜甜的,化不开。
“不轨我也认了。”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拉住了我。
“所以我才一直待在你身边。”
“所以我甘愿做个备胎。”
“我没勇气。”
“只有你醉的时候我才敢跟你说那些喜欢。”
“宋吟吟。”
“你有没有感觉。”
他轻声地在我头顶絮絮叨叨,我听清了每个字,但我听不懂。
只觉得月亮从一个变成了两个,陈越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这条街好像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