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前文友突然要提前去杭州,我很意外,他道,那两个女孩也要去杭州,正好带上她俩,帮学生节省路费。
我说好吧,随你,我马上到。
赶到宾馆,他已经收拾妥当,聊了几句闲话,出门时他又有些失落,说你连留都不留一下?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周日一天突然不晓得要做什么,计划的突然改变,竟让我无所适从,如果他不来,现在已经在苏北了。简单收拾一下东西,不知不觉天色就晚了。
又是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
再晚些,他电话又来,说已经回宾馆了。扯了几句后,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警惕起来,你家里有事?
没事,今天天气好吗?
好啊,在歙县不下雨就是好天。我说你怎么了?从来都直奔主题的,现在这么磨叽。不像你风格。
他迟疑一下,跟你说个事,我离婚了。
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啊!又离了?马上觉得不妥,换成轻松的口气,又要给我换嫂子了?
他说,这锅我不背。我一下觉得事大了。
他的现任妻子爱上了一个外卖小哥,向前文友提出离婚。他经过一番考虑,把酒店和房子都给了她,免得她生活一下子陷入困境。他说,前三次婚姻,都是前妻成全他,到现在,也该他成全一对年轻人。现在都处理完了。
我也家财散尽,和你当初一样。他说。
那你在杭州要呆好久吗?
要给我所食所杀所害的一切众生做个回向。这是我见到你后临时决定的。
我也因为你改变了行程,明天就走。然后电话里沉默了片刻。那你以后有打算吗?
我这种万金油,在哪儿都行,不过想换个地方换种活法。
好,男儿不怕星辰远。如果有困难就找我。
他竟然笑了,说,当年我没去公安系统,你从来都没说过什么,谢谢你。
不谢,有人是衣服,有人是兄弟,我们是手足。又觉得你值得一写,淡薄岁月最有情。
唉!也不过平常情绪。但我在歙县很开心,很轻闲,从来没有过的,以前家里有人等着,店里有事等着。
人世间无常也是恒常。
不行,还是想写你。
他说你这厮分明是想拿我祭笔。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