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好鸭舌帽,站在镜子前,理了理衣领。今天要去医院,就穿的简单点。给猫倒好了猫粮:达蒙,我晚上就回来了,不要撕家。摸了摸小猫的头,达蒙舒服的咪起了眼。下午四点,开门出去。朋友的妻子今天分娩。十月初,外面已经有了落叶,微干的空气有了秋天的样子。这种天气应该多喝水。一个人走在路上:好久没散步了。我最喜欢的是秋天,还有秋天下午的阳光。
大作家,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医院门口冲我喊到。这就是我那位朋友,是个厨师。你能不能小声点。我回他。快走吧,我妻子已经在产房里了。我和他一同走着:你也真是的,是男孩是女孩你都没告诉我。在过几个小时你就知道了。说话间,我们到了目的地。
到了,就是这里了,我们坐外面等。我和朋友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下。我问朋友:你怎么不进去陪她?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我晕血的,今年三月你过生日,我去你家做松鼠桂鱼,鱼还是你处理的呢。那明年我就不点肉了,当一天和尚吃素。你真会开玩笑,猪肉我还是能切的。
等待的时候难免会无聊,我问他:我生日之后就没怎么联系,那时候你妻子也怀孕一个月了。这几个月你怎么样,很忙吧。还好,不过你真轻松,我要是没记错,你初三毕业后就没上高中了,直接开始一个人去旅行了。没想到就这么几年,你边玩边把书出了。近两年才在这里安定下来。我哪里轻松了,还要给小家伙铲屎呢。
又是一阵等待,我看了看手机 18:12 原来到晚饭时间了。你去吃饭吧,我继续等。朋友对我说到。好,那我等下回来。回完话,便站起伸了个懒腰,整理了下衣服,向外面走去。晚上吃面食吧。我在心里想着。出了医院便来到饺子馆。看了看菜单:还是吃鸡汤三鲜饺吧。好的,大作家,你先去喝茶。真是的,每次都这样。
晚饭过后就往医院走。朋友还是在医院门口等我。艾登,跟我来。说着便拉着我的手向里走去。这次朋友喊了我的笔名。一边走着一边感觉这个孩子不太对劲。好了,来看看我家小公主吧。朋友把门打开:你到现在才告诉我是个女孩。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从医院出来:怎么下雾了?还是... 红色... 一边快步往家赶。不会有毒吧。在心里想着。等红灯的时候抬头看了看:不会吧!怎么月亮这么红。雾气中的月亮,发出了红光。街上没有一个人。没敢多想,快步向家走去。经过菜市场,看到卖猪肉的大叔躺在切肉的台子上,看样子是睡着了。但是晚上六点一过,他就不卖了。快步走开,现在只想回家,还好家里有达蒙。
我回来了,达蒙。怕吵到它,轻声说了句。把门关上。走到猫窝旁,看了看。原来小家伙睡着了,看来没撕家。今晚的事情太奇怪了,雾气里好像有血一样,也太红了吧,还好雾气不是很浓。月亮也是,都是红色的。家里的一切都没变。我把牛奶热了下。还是去洗个热水澡吧,明天会正常的。看了看达蒙,睡的真安稳,小家伙还不知道外面的事吧。摸了摸小猫的头。起身洗澡去了。
真怀念达蒙在日本的时光,那是我旅行的最后一站,回国后就和它一起生活。一个月内书就这么出了。达蒙今年三岁了,一只小黑猫。我也不过是个24岁的年轻人。明天会正常的。我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我还是想想明天吃什么吧。三明治,草莓酱还有,水果也没吃完... 明天的早饭知道怎么搭配了。
洗完澡出来,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把热牛奶放在床头。坐在床上。小家伙又在枕头边上睡着了,什么时候上来的?我伸手帮它盖好小被子。每次我心情不好,达蒙都陪着我,感觉它什么都知道又不知道。一口一口把热牛奶喝完,温度已经不烫口了。达蒙,晚安。轻声说个句,关上灯躺下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转身看了看,达蒙不在:又回猫窝睡了。又咪了会便起来了。洗漱完后给猫到好粮,加了点鱼干。又去铲了铲猫砂。把垃圾袋打好结,洗了手准备做早餐。把面包拿出来,先抹上果酱,在放好生菜,中间放几片火腿,一刀下去三明治就做好了。又泡了杯红茶,洗个六个冬枣,早餐便完成了。花了两分钟拍好照,坐在椅子上开动了。
早饭后把餐具洗干净放好,又去把衣服放在洗衣机内,关上,按下起动键,让它开始工作。今天骑自行车去菜市场看看。把垃圾袋拿走就出门了。刚出门就发现台阶上放着一张卡片:这是谁放的?把卡片打开,看了看内容:大作家,打扰了。今晚还会见到红雾和红月,请你帮我这个忙,把你朋友家孩子的血拿来,几滴就行。放在门外的台阶上就可以了。切记,把血拿到的当天晚上,夜里十二点不可出门,直到日出后。切记,切记。
开什么玩笑!这是谁写的。还有他怎么知道我朋友家生孩子的事?昨天晚上只有我和朋友,没有一个亲戚,写这张便条的人是谁?把卡片和垃圾袋一同丢进外面的垃圾桶。把自行车推出,带好卫衣的帽子,骑上车出发了。一边骑着一边想着,鸡蛋家里还有,中午做个虎皮鸡蛋。在炒个玉米,松仁就不加了。在来个糖醋排骨就行了。晚上就懒一会,做个炒饭。
目的地到了。锁好车就去买东西了。新鲜的玉米粒,刚剥好的鲜豌豆,才清洗的胡萝卜。我都买了下来。在去买个排骨就行了。走到昨天经过的地方:怎么没有人?我发现切肉的台子上有血,但没肉,地上也有血。怎么回事?这血难道是大叔的?他昨天就躺在这个位置的。小伙子,我们要封锁这里进行调查,请你离开。看样子是个调查小组。没多停留,转身离去。
在另一边买了排骨,便骑车回家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都封锁了。还有卖肉的大叔去哪了?我只不过是个作家,想这些也没用。去买些水果吧。到了水果店,挑了些火龙果和橘子,交了钱便骑车回家了。那个人是谁呢?真的要血才行吗?不管了先回去把卡片拿回来吧。
到家了。下了车把车锁好。看了看垃圾桶。卡片还在袋子上,拿着食材和卡片进屋了。把东西都放好后,进了房间。坐在椅子上看着卡片:也许我可以和他对话。把卡片收好。衣服应该洗好了,晚上在拿出来吧,反正已经干了。在床上躺了会,一团黑影跳到我胸口上,小黑猫把肚皮露了出来。我给他做了全身按摩,在按摩小猫的过程中,心里也渐渐平静。达蒙每次都会舒服的睡着。
睡吧,达蒙。我去做午饭。轻声说了句,便去厨房做饭。米洗了两遍,开煮。又把鸡蛋煮着。食材用水冲了冲,胡萝卜也切成丁。锅里倒了油就开始炒。最后打上薄芡,出锅。用锅煮了两分钟的排骨,把鸡蛋剥壳放好。排骨用水冲洗了下,放好。倒了油锅偏向一侧煎蛋。颜色金黄时捞出放好。把排骨放锅里煎。后倒入水,末过食材。加酱油,陈醋和冰糖。让它煮会。快收汁时加入虎皮蛋,等待收汁完成。把菜和米饭放好,拍了照休息了下便开动了。达蒙也吃午餐了。
清洗好餐具后。又洗了一小串白葡萄,放在室内。坐在椅子上,看着几张A4纸和马克笔。想着要怎么写。对着白纸发呆,确不知怎么写。算了,先午睡吧。说完站起走到床边。达蒙,你又来陪我。屋外下起了大雨:看来又要凉快了。拉起被子,达蒙也钻了进来。随着雨声渐渐入睡。白噪音可以让我心安。
现在几点了?达蒙?又回猫窝了。看了看时钟 14:47 下床伸了个懒腰,便去了厨房。做了碗江南小吃 糖芋苗 不过没放挂花。葡萄也被消灭了。坐在桌前,把纸竖着对折了下,在上半部分写下了几行字:这个忙我可以帮,但是孩子还没出院,我拿不到血,可否等几日?我会注射。写好后便去做晚饭。
晚饭做好后雨也停了:正好,晚上把纸和笔放台阶上。希望他能回些什么。达蒙,你不能吃这些,去吃猫粮吧。我也坐下吃饭了。饭才吃到一半,小黑猫立刻跳上桌扒着。达蒙,别看着我,真的不能吃...... 好吧喂你个虾仁。小黑猫跑过来,一口吃下。这才从桌上下去。用纸巾擦了擦手,继续吃着晚饭。
洗好餐具后便回到房间,把纸和笔拿了出来,出门放在台阶上:他说的没错,红雾和红月又出前了。又和咋天一样... 回屋吧。转身进屋,又把门锁上。回房间,给朋友发了消息:你怎么样,小公主让你头大了吧。朋友回:是啊,她一直在哭,天黑下来就哭到现在,怎么安抚都没用,医生说很鬼异。什么?难道是红雾和红月?没有在问。晚上和昨天一样,达蒙陪着我。
早上醒来直接去开门,发现笔和纸有动静,拿起看了看:谢谢你帮我这个忙,我可以等几日,但孩子出院后请立刻去取血。昨天孩子在医院哭闹的厉害,如果不是我,孩子会哭到天亮。请放心,孩子出院前晚上都会安稳。看来真的可以和他对话。拿起纸和笔回了房间:先收好吧。说完放好到抽屉里。拿起手机看了看,朋友发了条消息:终于安静了,哭了那么久,真但心她的身体。现在睡的很安稳,看样子是哭累了。时间是 23: 36 看样子真的要用血才行。
夜宵后把白纸和笔放在台阶上。这次什么都没写。红雾和红月看着也习惯了。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小猫,正熟睡着。打算问下朋友:今天怎么样,小女孩有哭闹吗?出院后来我家一趟,如果孩子能带来更好。几分钟后朋天回:谢谢,今天孩子没有闹。我和妻子说下去你家的事情。放下手机,抱着达蒙睡去。
早上醒来看了看手机:我妻子同意了,在过几天就去你家。还好家里有针管,达蒙可用不了这么多。起身出去。台阶上的纸和笔未动:看样子我必须写才行。拿起回了房间。早饭后把注射器拿了出来:这是4号,就用这个吧。看了看又放了回去,把门关好。一转身便看到一只小黑猫,...... 达蒙...不打疫苗。我蹲下来和它说,才过几十秒,小黑猫便不见了。
三天后朋友开着车来了。
我把孩子带来了。朋友抱着熟睡的婴儿向我走来:你说她的血会有用?进来吧,要抽血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说完话便一同走向室内。好像沙发底下有东西。朋友说到。我看了眼回到:那是达蒙的猫尾巴,没全藏进去。朋友把孩子放在沙发上。你什么时候学的注射?当时要去旅行,还是一个人,就学了点急救知识和注射,不过缝合我不会。
开始吧,你还要血呢。对了,你的猫... 达蒙不会闹的。那就好。
几分钟后朋友把棉签丢进垃圾桶。好了,这下看不见红雾和红月了。谢谢了,孩子满月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我可不去,鱼你自己想办法吧。人又不多,就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六七个菜就行。那好吧,我就自己做个早餐,中午和晚上就偷懒下。朋友把孩子抱起:我回去了,满月那天你中午来就行,走的时候带些熟菜。
我走到朋友前面开了门。你回屋吧,记得孩子满月那天过来。朋友下了台阶。我转身回屋。把血放到房间里。用笔在纸上写到:孩子的血我拿到了,只有半管,明天晚上不会看到红雾和红月了吧。写好后便把纸和笔放在台阶上,当然还有血。好了,明天晚上见不到这吓人的一幕了。
第二天去门外看了看。纸和笔都有动过,但装了半管血的注射器不见了。好吧,我来看看写了什么。把纸打开:谢谢你了。现在已经正常了。晚上你可以自由活动了。还有红雾和红月他们已经忘记,只有你我记得。卖猪肉的大叔回不来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想我们的对话可以结束了。
好吧。我想可以把纸都烧了。
今晚的月亮看着很心安。十五天前正是中秋节,坐在木椅上,赏着圆月,尝着朋友帮我寄过来的凤梨酥,还有枣泥月饼。我自己泡了一小壶红茶。月饼我只爱吃苏式的,不喜广式。还有达蒙,我特地为它做了块月饼。
孩子满月那天,我去了朋友家,朋友只对我说了句:谢谢你抽时间来医院陪我们。吃完饭后,朋友把装好菜的盒子拿过来,放到袋子里系好。
三年后的夏天。葵园里三个影子开心的奔跑,达蒙静静的扒在一边看着。我把果汁和点心准备好,当然达蒙和小孩子的特地做了一份。孩子满月过后,朋友帮我寄过来了一些向日葵种子,帮我打理着后花园,直到种子发芽才让我一个人打理。三年里我细心打理着葵园,达蒙也从不给我捣乱。
我住的是小别墅,但阳台很大,种了些蔬果。没有晒衣服,我也不喜欢,但会晒被子。有个外院。后花园没有多大,但也不小。现在后花园也有了它该有的样子。朋友给我的种子是观赏用的,不能吃。但花期也最长。朋友和我说过,等孩子大一些,就会来我的葵园玩。
朋友是想感谢我。我知道向日葵的花语:沉默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