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小婊妹 from假装是弯的(宇直世界里的弯文化集中营)
谢谢你们包容一个间歇性不知所措的小婊妹停更四天。
我没有说话或很少说话的时候,是真的不知道以及不想知道如何与这个世界产生联系。
或者我享受这些不联系的时刻。
它们是混沌的,无指向的,无比秘密又无比开放的。近乎自然,远离一切符号和隐喻。
我总是迷信这些未被描述且并不打算被描述的跃动情绪、无章思考、和寂寂状态,甚至疯狂地把它们当作唯一、至高、和不被染指的真实来作宗教一般的敬畏和崇拜。
以至于写作和其它一切活动都要让位于这样的时刻,被动也主动地。
但同时,不可避免地在这样的时刻焦虑。
“苏格兰诗人谬尔自称是个负债者,负于人、兽、冬、夏、光、暗、生、死。因而使我悚然自识是个索债者。一路索来,索到谬尔的诗,还不住口住手。”
在琼美卡散步的木心使我恍然自识是个负债者兼索债者。
私吞了一大口空气,云,和海风,负了,索了,还不还。
要怎么还啊。
这焦虑,追着我写出这些无益于光暗生死的词句。
说人话就是,太沉迷于发呆这件事以至于忘我忘世界忘记钱要挣饭要吃肉(汁)身(乌)要养。
一呆二十年。
耳边又响起那句永恒的:生命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这可能是我至今一事无成的原因。
我说过,我的表达欲总是容易被堵在留住与贪得的矛盾拉扯中。语言是存在的边界,设限和拓边是一直做不好的题。
但是拉自己一把的心愿一直在的。
因为墙内的花想开到墙外去,灼灼的红色,想一路摧枯拉朽烧下山坡子去。
说不定拉着拉着就不那么紧绷了呢,就松了,拉得更容易更轻巧了。被语言招安,向语言妥协,说不定呢。
Lana Del Rey的歌特别适合听着写这种相对隐藏和绝对暴露自己的文章。
尤其喜欢Summertime Sadness,MV特别好。
看一遍像做了一个梦,再看一遍又是一个梦。每个人看到的梦不一样,我看到的是这样:
Remember, I'll always love you, bye.
这是诀别。对世界,对爱人。
她跳下山崖。
留下她独自一人,开车,流泪。
车窗外的电线架上是女朋友的脸,车里的副驾驶位上是女朋友的影。
脑海中想的是曾经一起欢笑的日子。
哪里都是她,可是哪里又都不是她了。
Think I'll miss you forever
Like the stars miss the sun in the morning sky
故事的最后,她穿上红裙,从桥上跳下。
平行时空中,她们是一起走的。
Late is better than never
Even if you're gone I'm gonna drive, drive, drive
我大概会一直想你,像夜晚的星星想白日的太阳那样想你。
你走了,我追你,不停。
忘不了那个哭的眼神,怨,怜,恨,爱,都在里面了。
在一段恋爱关系中,我们不可能都活成祝英台与朱丽叶,但隐性的跳崖时刻是有可能遇到的。
你跳了,我不怪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跳。
你走了,我不怪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你吃了,我不怪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吃。
总之就是一个人为了自己的贪嗔痴抛下了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怎么办。
是追,追成一首诗。
还是跳,跳成一个传奇。
两个女人谈恋爱,特别容易把爱谈得悲壮。
她们迷恋这悲壮,憎恨这悲壮,不得不与这悲壮共生,共舞。
不得不。
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