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节 风多了一些 吹痛被爱遗忘的一切/而我却躲不过这感觉 痛得无力去改变/谁了解 在我的世界 /爱的信仰已被风熄灭/就像离开树的落叶飘不见 已经慢慢凋谢/忽然下的一场雪 飘得那么纯洁/将我埋葬在你的世界。 《雪》―杜婧荧
老一辈人,喜欢冬天的大雪,瑞雪兆丰年,爷爷说,来年小麦收成好。可是,已经很多年,家里不种小麦了,黄豆也没有了。
今天是圣诞节,下午时候就开始飘雪,已记不得是这个冬天的第几场雪了,每次都是飘飘洒洒的一两个小时,还未见白就已经化成了水,若不是走在路上看着它飘飘然的洒下,刚出门的人怕不是以为下了场淅沥的小雨。
不知道是季节,还是年岁,我这心里,总觉得现在的冬,越来越不像冬了,不用说白雪皑皑,偶尔的积雪也少了。不得不感叹国家的进步,雪的确为出行带来不少障碍,但没有雪的冬季,确实也少了很多乐趣。
记得小时候,一场雪要下很久,很大,有几cm厚,那时候啊,一下雪,在教室就坐不下去了,一群还半大的孩子,提着水桶、扫帚,煤炭,造出的一个个比自己都大的“白门神”。总有孩子最早冲出教室迫害他班的作品,趴窗台上看着自己的雪人胳膊被卸了也只能干瞪眼。我们甚至可以滚一个比自己还大的白雪球:可以凿一个可以拿铁锹载人穿来穿去的“山洞”:那时候,不夸张的说“滑雪场”都是可以自己动手来的。
有多久没见过家乡的大雪纷飞了?
现在的你,生活在哪里啊?有没有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落脚,成家?以前,总想往外跑,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要拴自己那么紧,越紧越想跑:长大后,突然明白,老一辈的“落叶归根”,魂牵梦萦的是一个地方,是一份牵挂,是一份岁月的温馨。有人说,故乡,也只不过是老一辈漂泊时暂时落脚的地方。可是,这两天看《澳门人家》,我突然觉得这是错的,尤其梁恒告诉考上高中的女儿梁舒,以后一定要回内地祭祖。在《我和我的祖国》70年国庆献礼的影片上,香港回归时,任达华在天台上深情地热泪。都是对“根”最好的诠释。
我想,只有经历过长久的分离,才明白,“回家”的意义。中华上下五千年,历经繁荣与战乱,我们也许真的很难追溯自己的祖祖辈辈经历过怎样的漂泊,但是,总有一个地方,也许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也许是父母牵挂的地方,是内心一份固着的信仰。
虽然我未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是,听到写香港、澳门的歌曲时,还是很激动,那些情感,穿透岁月,穿入灵魂。“我的祖国,我的姐妹兄弟,把心交给你,将未来轻轻捧起”
雪,就像岁月似的,似乎也越来越淡薄。
长大后,连这雪花似乎都在追逐着什么,来不及停留多久的时刻。我经常想,是不是因为脚步太匆匆,所以来不及欣赏,也很少再看到,白雪皑皑的世界。
大学舍友说,在这座城市里,几乎没见过大雪。我在这里土生土长了二十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再感受过,皮鞋踩在白雪上的咯吱声,没肆无忌惮的打过雪仗,堆出纯白的雪人,即使还能看见偶尔的雪压枝头,银装素裹,似乎也在不留意时,就过去了。
之前重温《闯关东》,里边有一个特别经典的“过年”的镜头,很多人评论说,这是有多冷,热气那么多。是啊,那热气糊到看不清演员的脸,但也正是这热气腾腾的画面,让人觉得心里热乎,年味十足,情味十足,让人不由得开心。在那个年代的我们,过年讲究的是团圆,讲究的是守岁,是新的开始。如今,时代发展了,暖气通,道路通,穿衣吃饭购物样样行,逢年过节的感觉更像是在走一场集中的形式。
我真的很想再在辞旧迎新的夜里,和三五成群的朋友,迎着纷飞的白雪,踏着像有节拍的步子,走一遍家乡的小桥,树林,甚至山沟沟。
我们什么也不懂,却又假装什么都很懂的样子,傲视着这个不大的世界。我们开始懂的越来越多,发现不懂的原来更多,世界,越来越大,触目不及。
如果有机会,我想,看看世界的冬季。
之前,在简书的友友文章中,看过南方冬日的暖阳。我一直想知道,在中国这片偌大的国土之上,北方的哈尔滨,是怎样一片冰雪世界,南方的冬日暖阳,又是怎样的别有洞天。 我生活在祖国的中央,四季分明,春暖,夏炎,秋凉,冬寒,简直没有比这更会变化的好地方了。也许也是因为它的四季分明,所以难得突出的独一无二的美景。
常说“父母在,不远游”,我的父母亲都在一个不出百里的地方生活了大半辈子,老老实实的做着身体力行的劳活,即便家里有陆陆续续走出去后辈的亲朋,思想和距离的差距,也让彼此之间难再有联系。经常听有谁谁谁家的孩子带父母去了哪里,看电视时,奶奶也会唠,她一辈的亲人,去了电视里的地方。他们什么也没走过,尤其是老了,连坐个把钟头的车都会难受,她们希望我出去,似乎我出去了就是给她们看到了一样。
我一直都属于不太上进的那种姑娘,家里人说的“净耍嘴皮子,哄他们开心”。我不喜欢离开家,不喜欢一个人飘荡,即使我知道,父母、亲人总有离开我们的一天,我们终要独自成长,我也想,在熟悉的地方尽可能的逗留下去。
我想出去看看,单纯的看看,在她们的有生之年,我也想带她们出去看看。我老被说是“梦着过日子”,可生活不就是一场梦嘛?只是盼着有梦想成真那天罢了。越长大,越紧张流逝的时间,像流逝生命般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