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20个小时,连续跟18位小伙伴进行了一对一的私聊,大家都很关心我累不累,说实话当时一点都不累,因为心与心的交流是温暖和滋养的,可以缓解躯体的疲累。第二天又连续开了7小时的线上督导会,到了第三天人停下来后,身体的疲劳感就涌上来,让自己充分的休息了一天时间。
私聊之前,我提供了提纲,但是真正私聊过程中,却没有一个是按照提纲进行的,而是顺着心流的走向去谈。提供提纲只是在第一次陌生聊天时,让大家有被具体问题包裹的安全感。
私聊下来,有这样的整体发现:
第一、舱里的很多小伙伴都曾经是航线上的活跃者,展现出高能的状态,但是一路奔跑不带喘气、甚至是连滚带爬到现在,已经从疗愈者变成了创伤者,这个伤有些是旧伤未愈,有些是再添新伤。大家都非常需要一段沉淀期进行沉淀和修复;
第二、经过较长时间的心理学的学习和实践,大家能够觉知到的当下的卡点,多数与家庭的关系状态有密切关系。一方面大家还有许多现实情境的真实困扰,另一方面也说明自身内在系统的很多修通工作可能并未完成。表面是家庭关系冲击了当下的内心状态,实际是当下的内在统合未完成,导致无法与外部进行更好适应,只是这已经超出个人可以觉知的范围,这个跟心理学的知识和技能水平有关;
第三、大家其实都非常享受这种”心流“对话、像水一样自然流淌的,无目的性、目标性的对话交流,其实是带有强大的滋养和疗愈效果。说明大家很少有这样的交流体验,日常工作中带着目的性的对话交流虽然解决了很多现实问题,却没有带给人真正的美好感受。而美好感受也许比学习本身,更对人的内心滋养和疗愈有所助益。就像很多孩子很喜欢跟父母聊天,但是聊天的感受却很差,因为绕了半天其实就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习。想必很多班班跟督导的对话也是这样,聊了半天可能就是为了让你打卡、上岗和成长,而是为了感受你、读懂你、关怀你。
第四、航线正在形成一种更高级的”成长僵化“,“成长”就“学习”一样,主班或督导就像父母一样,为班班或者船员带上了“紧箍咒”,父母“以爱为名”,督导或者班班们“以助人为名”,像对方实施了不自知的侵害,造成了不可见的内在创伤,让班班产生了内在冲突。例如理性上认为我应该完成打卡或者点卡,但是我的感觉是写不出、暂时无法交付,但是督导或者班班的催促让我觉得写不出、不按时完成是一种罪过,对不起为我好的督导或者班班,对方不接纳我当下的感受,导致我自己也无法接纳。硬逼着自己去程式化完成这个动作,这种身心无法一致的行动导致了强烈的内心冲突,如果内心冲突一致存在,就会形成创伤;例如群内大家都在进行着日日复盘接龙,能量很高,我其实并不想接,但是为了趋同,为了跟大家一样,所以我也选择接龙,当更多人接龙时我们产生了一个错觉,大家都好高能,我如果不高能就是一个错误所以我必须高能,或者高能就是好的状态、正常的状态,低能就是不好的,不正常的。当我们被挟裹着带入一种高能的行动中时,但是我们内心真实能量其实并不能匹配这种行动时,我们获得的将是满满的挫败感,日日复盘可能我只做了几天就无法做下去,结果我觉得自己很差劲,为什么别人可以,而我不可以,再一次强化了负向的自我认知,加深了内在创伤。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第五、觉知能力和心流感应能力是一种需要去训练的能力,做人的工作的基础必须能够感知自己、感知对方,而我们可能在使用一些心理学技术时,只是将其变成了更高级的“客套”,在这方面我们的班班们的能力还很弱。我经常会在很多群体和一些对话里,看到一些赋能,但是我却感受不到心流,所以不走心的反馈、交流其实换来的可能也只是对方客套的回应,大家仍然没有产生真实透明的交流,所以经常在热闹的假象里产生错觉,运营期间跟船员们聊得都很好,可是续航时大家全部都沉寂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