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小米的和爸妈住在东门街公厕后一间不足8平方米的小平房里。爸妈用纸箱带小米拼了张小小的床,小米很开心,在床上爬来爬去。妈妈白天在街口的露天菜市场里卖菜,爸爸凌晨踩个三轮去批发市场拿菜,然后去小米大伯的饭店里工作。而四岁的小米一个人在“小床”上睡到自然醒,然后把能穿的衣服穿上身,秋冬时衣服左一层右一层,刚满4岁的小米还不太穿的起来,鞋子也分不清左右,更不会系鞋带,只能抱着衣服走到菜市场去找妈妈。一来而去,小米对这100米的路程渐渐熟悉,和住在附近的小朋友熟络起来,整天在街上溜达。
小米太小,以至于妈妈什么时候肚子里有弟弟也记不得了,仿佛一夕之间,就突然,爸爸妈妈的床上多了个小小的人儿。是一个还是两个,当时的小米完全没有记忆,只记得床边围着外婆和姨娘。小小的房间里,放着床,蜂窝煤,还站着外婆和姨娘,小米乖乖的坐在门口的凳子上,一动也不动。
弟弟们是双胞胎,7个月的早产双胞胎。听妈妈回忆,很小很小,猫儿一样大,红红的,手指细细的跟火柴棍儿似的。小弟弟太小了,爸妈太穷了,小弟弟终究是走了,大弟弟艰难的熬过了最初的几个月,成为了小米唯一的弟弟,毛毛。小米一度很羡慕拥有小名的弟弟,却不知,那是可怜弟弟出生时仅仅3斤4两和小猫一般大,取个小名只祈求老天让他平安长大。
没地方住,爸妈要挣钱,弟弟几个月就被外婆带回了农村老家。爸爸工资三百,要周转妈妈的小菜摊儿,每月房租100,小米和妈妈要生活要开销。爸妈从白天忙到黑夜,农村长大的小米,大部分时间一个人,遛遍了东门街的每一个巷子和角落,熟悉了街口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