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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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65期“迟”专题活动。

“当我们真正开始理解一个人的所作所为之时,他们早已成为了我们生命中的过客,就像两条永远无法相交的平行线,彼此相隔而望,在各自的生命轨道中飞速行驶。”

我虽然渴望见到她,但那也只是一种想像中的奢望,就如同自己突然想吃某种食物,想着想着就会慢慢满足。当然,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这种的自我安慰至少可以让我远离曾经不堪回首的往事,它们就如同我身后的影子,总在不经意间被我发现,瞬间使支离破碎的记忆充斥着我的脑海,像一把把匕首插入身体,悄无声息的疼痛。

即使我很努力的在隐瞒,但还是被好友们发现,他们说要在生日那天给我一个惊喜,我嘴上说不用,但心里却非常期待,只是最终的惊喜却变成了我和她的再次相遇。

我在心里模拟过无数次和她相遇的场景,有开心哥绝望,也有痛苦和无奈。但当她带着孩子真正出现我面前时,我脑袋一片空白,所有的情绪顷刻间被封印,只能呆呆地望着她向我走来。

“好久不见了,文。”女人轻松地向我打招呼,轻拍着正在看《超级宝贝jojo》的女孩:“XX,快点叫叔叔好。”女孩极不情愿地瞥了我一眼,懒散地应付一声。女人见状,面带微笑地向我致歉:“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我笑了笑,蹲下去对女孩说:“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看得是jojo的动画片,里面应该也教过你如何与陌生人打交道吧。”说完,我就学着动画片里的人物与女孩互动,而她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反感我,彼此的话题也越来越多。

女人有点吃惊地看着我,嘴角地微笑难以掩饰:“没想到你哄孩子真有一套,你的孩子肯定很幸福吧,能有你这样耐心的爸爸,是很多小孩的梦想。”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渐渐地红了起来。“哈哈,文哥,你还是老样子啊,经不起夸,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女人肆无忌惮地笑声让周围的人侧目,而我为了扳回一局也开始了攻势:“你也一样,笑得还是那么没心没肺,引得无数英雄竞折腰。”女人这才收敛了点,把女孩交给我们的朋友,和我一起出来吹吹风。

“文,我听他们说你一直没有走出我的阴影。唉!当年我们都很年轻,很多事情现在想来都很冲动,但也很搞笑。”女人自顾自地说着,陷入过去的回忆里:“我记得你给我辅导高数,我顺利通过考试了,而你却挂科。我给周围人说起这事,她们都说我在开玩笑呢!”女人笑声又开始变得响亮,但从中能感受到一种属于她的快乐。

“你就只记得我的丑事,就没有什么别的好事了吗?”我很不情愿地抗议,但心里还是莫名其妙的喜欢,至少我的存在对她来说已是独一无二了。

“哪有,我当然记得你的好。你是我见过最细腻的男人,你的文字就如同你无与伦比的思想,让我为之痴迷。可你可能并不明白,一个女孩在她最美的年纪遇见了她等不起的男人,这种悲痛与遗憾,足以让她变得成熟而现实,甚至接近残忍。”女人转过头向我靠拢,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冲进了我的怀中,而我的手却因突然而来的意外,无处安放。

“你怎么还是那么傻呢?曾经你可以轻易得到我的一切,可你却像柏拉图那般爱我,让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你知道你这样的宠溺会让我更加得寸进尺吗?”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是不想拥有她,只是因为她是我灵感的源泉,我怕我在得到的那一刻会失去对她那份热爱与迷恋。

“所以,我才敢不辞而别。”女人贴在我的胸口,轻轻地说着:“我这次来就是想对你好好说声道别,虽然它已经迟到了很久,但我相信此刻的我们会互相理解的。”女人抬头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而我也只能笑着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早该释怀了。但还是要感谢你让我这段感情有始有终,使我的灵魂不在被痴想摆渡,找到他该有的归宿。”

女人又笑了起来,只是没有那么大声而已:“那你就要好好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要过得比我快乐。”我不太清楚她这句话的意思,但为了天时地利人和我也硬着头皮答应了。这时,我的电话响起来了,朋友们让我们赶紧回去,订的蛋糕快到了。我问女人一起回吗?她说她还想吹会风,我也不在勉强,一个人默默回去。

女人的电话在我走后响起:“你都给他说了?”

“怎么可能?我说了他那傻样肯定会愿意当接盘侠,这对他不公平。”女人情绪激动起来。

“我还以为你告诉他当初不辞而别的真相呢?”

“我想过告诉他(被强奸有了孩子),但又有什么用呢?给他带来只是痛苦和仇恨。我不希望他永远活在无能为力的遗憾中。我只想让他有自己的幸福”

“唉,你们啊。算了,不说了,早点回来吃蛋糕。”

“嗯,我知道,亲。”电话那头的闺蜜挂掉了电话,突然一阵风吹来,女人突然感到寒冷,从口袋中拿出一盒中南海0.5,用力甩了几下,抽出一根烟,拿起打火机点燃。温暖的感觉再次环绕在她身边,伴随着蓝色烟雾的妖娆,使此刻的她美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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