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各户飘着粽叶的清香,门上挂着艾草,我家也不例外,又是一年的端午节。
对于端午节,我没有那么多的期盼,要不是有家人喜欢吃粽子,对于粽子,我乃至于到了那种可有可无的地步。因为我从小胃就不太好,什么蜜枣粽子,红豆粽子,乃至于现在的什么肉粽子,蛋黄粽子,我都不怎么能吃,一吃胃就不舒服,特别是冷粽子,吃的时候又香又好吃,可不一会儿,胃里就泛酸水,不知道有多难受。
从我记事起,我们家裹粽子,母亲总会做记号的。父亲不吃甜食,只吃白粽子,母亲就裹上十头二十个大的“草把头”白粽子。弟弟妹妹喜欢吃甜的,母亲就裹上十个八个“菱米子”蜜枣粽子。我呢因为不能吃太多,母亲就裹上几个“小猪蹄”粽子。因为有记号,所以我们就可以在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粽子里,亳不费力地找到那属于我们自己的粽子。记得在我们小的时候,母亲虽然早就准备好了各种各样裹粽子的食材,但她总是在初四的傍晚才正式开始裹粽子,等我们吃好了晚饭才开始煮粽子,每次煮粽子之前,母亲总是告诫我们:“小孩子不要在煮粽子的时候瞎讲话,不然一大锅粽子会煮不熟”。叫我们早早地上床睡觉,可弟弟妹妹虽然上了床,但却在床上翻来复去的怎么也睡不觉,就连我这个不怎么能吃粽子的人,也和他们一样,直等母亲粽子熟了,剥两个给我们尝了鲜之后,也肯睡着。端午节的早上,母亲会煮上几个鸡蛋,热上一锅粽子,一家子高高兴兴地吃过早饭,母亲就会把剩下的粽子,放在篮子里,叫父亲把它挂在高高的“二梁膀上”。粽子在那个时候,对于我们农村的小孩,也是一种奢侈品。
我的父亲高高的个子,是个典型的性情中人,不管走到哪儿,都会听到他的大嗓子和他爽朗的笑声。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远去东北炸炒米,他不但是一位挣钱的高手,更是一个种庄稼的能手,割麦、栽秧、耕田、犁地更是样样精通。父亲也很会裹粽子,别看他是个大男人,母亲裹粽子时,他也会和母亲一起,那些在我们看来不听话的粽叶,在父亲的手里,总是显得贴贴服服的,很听话的样子。
结婚后,因为在本村,母亲总会提前跟我讲,粽子她给我裹,直到我的房子买到集镇,每年都是她送粽子过来,前几年,在朋友的诱惑下,我才学会了裹粽子。
五月初五是端午节,在我们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女儿是父母的酒坛子、糖罐子,女儿出嫁后,不用养父母老,但逢年过节,给父母买些烟酒、补品水果之类的送回家,是女儿应尽的义务。每年过节前几天我就会买些东西送回去,顺便给父亲买点生日礼物。因为端午节的第二天,也就是五月初六,就是我父亲的生日。
往年父亲过生日,总是父亲骑着他心爱的电动三轮车,载着母亲一大早就赶到我家,吃过早茶后,我和妹妹就去菜场买些他喜欢的菜回来烧。今年不行了,由于身体的原因,父亲的行动己经十分的不方便了,走路全靠拐杖了。己经约好了妹妹,期盼今天(端午节)一过,明天一大早就回去给老父亲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