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坦酋长在仙鹤簇拥下来到洁辛花园,仙灵鸟早已通报,蝶芸迎了出来。
“洁辛呢?”酋长问。
“姐姐不舒服,在里面躺着呢。”蝶芸说。
酋长走进洁辛的房间,见洁辛似已睡着的样子,就用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感觉有些发烫。“唉----”酋长叹了口气,洁辛从小就失去母亲,从小就得不到母亲的关怀与温暖,他心里也着实心疼女儿,他也希望女儿此生能幸福快乐、无忧无虑,他也知道女儿很喜欢那个叫淳石的青年人,如果仅作为家长来说,只要女儿感到幸福那就是最大的幸福;可作为酋长来说,他更得考虑部落的安危,他不得不谨慎行事。唉!看着女儿,酋长也突然感到一阵心酸。此时的洁辛突然醒来,看着父亲在身边急忙坐起来。
“父亲-----”洁辛猛地抱住父亲的胳膊大哭起来。
“哭吧!孩子,你从小就命苦,大了还是如此,父亲心里也很难过。”酋长有些哽咽,稍稍停了一下继续说:“明天是你母亲的忌日,咱们去给你母亲上香,好孩子!”酋长用手轻抚着女儿的头发。
蝶芸听到洁辛痛哭急忙跑进来,见此情景也不禁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酋长和仙鹤离开了花园,洁辛红肿着眼睛什么也不说,她知道父亲明白她的心思,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她知道父亲有时也很为难,在部族利益面前她个人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呢?
洁辛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她将被父亲嫁到那个遥远而又陌生的部落去,她将和那个陌生人生活在一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而自己心爱的人呢?他们只能在想念与相思中牵挂着对方,甚至到死也不能见上一面,那该是怎样的生死之痛啊!那甚至是比死都更为痛苦更为可怕啊!
“淳石!你在哪里?”洁辛默默地问自己。她不禁又把那柄小佩剑拿在手中仔细地看着,心里仍在不停地呼唤着淳石的名字。蝶芸忙着为洁辛收拾东西,明天马上就要到了。
在一座土丘前,酋长、洁辛、蝶芸和士卒都静静地站立着,两只仙鹤在不远处静立偶尔转动一下长长的脖颈,仙灵鸟就落在洁辛的面前不时地东张西望。洁辛手持香火慢慢地给母亲的坟头上香,同时跪在母亲的坟前久久不起,而眼泪则顺着眼角不停地流下,她在泪眼朦胧中仿佛看到母亲微笑着向她走来,又仿佛看到淳石骑着雪龙马也向她奔来,她猛地一怔才知道是自己的幻觉,眼前依然是荒芜的土丘,母亲就长眠在土丘下面,她心爱的人现在也不知去向,洁辛突然爬在母亲的坟上大哭不止,蝶芸赶紧相劝,酋长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议政官申纪来到议政宫,蒙坦酋长问:“情况如何?”
申纪说:“这几天在和雅各的接触中了解到达康部落的确人丁兴旺、物产丰富,商贾云集,且该部注重文事教习更兼尚武成风,其实力绝不在我部之下。达康之子犬利聪明英武号称天下第一勇士,无人能敌。”
“果真如此吗?”蒙坦酋长问。
“我们所知道的也就这些,当然对其行事的目的我们并不太了解,还望酋长明察。”申纪说。蒙坦酋长此时想到了淳石,不知那个鲁莽的年轻人会带什么样的消息给他?
此时的淳石正日夜兼程赶往达康部落,他只想赶紧完成酋长交给他的任务好早日见到洁辛,一想到洁辛淳石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力量,他用力地拍打着马背,那雪龙马似箭一般地狂奔,不几日便到达达康部落地界。
但见达康部落村舍俨然,井然有序,人来人往,一派祥和,兼有学堂,琴声缭绕,夹带歌赋,细听处:
悠悠吾疆兮,快乐王土;
悠悠吾民兮,快乐王臣;
日月运行兮,万物生辉;
江河奔流兮,润泽万方。
淳石不敢停留驱马向前,但见前面众人围观,喊声不绝,助威不断,淳石近前只见场地中央有二个少年正在表演武技,年龄皆在十二三岁左右,皆赤手空拳,你来我往,闪展腾挪,奔腾跳跃,轻似猿猴,快似猛虎,招招式式令人眼花缭乱,众人皆喊“好!好!”,掌声雷动。
淳石又往前走,但见人声鼎沸,叫卖声入耳,原来是一赶场之地,但见物品丰盈,商旅去集,好不繁华。由于人多,淳石不得不下马步行。突感饥肠漉漉,于是就在一饭摊前坐下,立刻有人给端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淳石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接连吃了四大碗,吃完后掏出随身所带钱币,谁知那人笑呵呵说:“看你这身装束客官想必是远道而来吧,我们这里对远来的客人不收钱,走好!”。淳石越发感到这里的确是一新的天地,遂连声道谢而去。
正往前走,见旁边一树下站着三四个人,中间有年级稍大的也有年轻人,皆垂手而立,面带微笑,淳石不解便问路边的人,回答说那些都是犯了一些错误的人,这里如果谁犯了错误就自觉站在树下反思,一个时辰后可以离开。淳石想这倒到自己那经历相似,只是自己还得受此处罚,仍觉不同。
正行进间,见迎面一青年骑着青骢马,身背一刀,后面跟着几个士兵模样的人。淳石正想躲避,不想被那青年一眼看到,那青年跳下马来到淳石面前,举手一揖说:“朋友,远道而来不妨到家舍一叙。”
淳石也拱手一揖说:“不敢打扰,在下还得赶路。”
谁知那青年近前一步猛地扣住淳石的手腕,淳石顿感那青年手重千斤,于是反手一扣也抓住青年的手腕,那青年也感对方手沉力重,不禁暗自惊奇。
“凡来我部的朋友皆为贵客,请到家舍一叙!”那青年说。
这时周围也过来好多人,皆说:“主人相邀,不好推辞。”淳石只好跟着那青年来到一庄园之内。
“父亲!有贵客!”那青年进门便兴奋地大喊。
“快请!” 一老者走了出来,但见老者鹤发童颜,精神矍烁,爽声朗朗,不禁暗暗称奇。
厅堂落座之后,那青年站于其父身后,身上仍背着那口刀。
“呵呵!请问朋友尊姓大名从何而来啊?”老者笑着问淳石。
“在下乃一过路行人,来自东夷之族,不想打扰了你老,对不起!”淳石说。
“不必客气!知道我儿为何非要请你来吗?呵呵!”老者仍笑着说。
“不知!”淳石回答。
“我儿自幼尚武,以武会友,遂成好客之风,故对练武之人情有独钟,凡来我部习武之人皆为他的好友,他是被你身后所负之剑吸引了,呵呵!”老者说。那青年在其父身后不时点头微笑。
“我刚才看到他背后那口刀时也有同感!”淳石说。
老者说:“那刀名曰风云刀,相传禹王父亲鲧因治水无功被天帝用此刀所斩,后禹王治水之时又向天帝索要此刀以治服九头水怪,先祖曾跟随禹王治水有功被禹王赐此宝刀相传至今,听说与此刀一同面世的还有烈火宝剑,不知此剑传于何处?”
淳石听此言暗暗吃惊,想不到老者也知道烈火剑。
“朋友所负之剑可有什么来历?说来听听。”那青年突然插话说。
淳石说:“此剑乃普通之剑,只是用来防身之用,并无奇特。”
老者继续说:“相传禹王治水之时曾遇九头水怪,那水怪作法施乱危害人间,致使洪水滔天、恶浪翻滚,黎民百姓尽遭其祸,禹王就是用烈火剑与风云刀将此怪所杀,当时厮杀场面血雨腥风、昏天暗地,那风云刀寒气逼人封冻江河令水怪动弹不得,烈火剑所到之处火舌翻滚斩杀水怪九颗头颅,终于灭掉水怪治水成功,民众安宁,只是从此风云刀与烈火剑无缘合碧,令人惋惜。”老者的一番话听得淳石心惊肉跳、目瞪口呆。
“朋友,可否比试一番?”那青年说道。
“不敢!不敢!风云刀乃世之宝刀,我剑乃普通之剑不可相比!”淳石起身告辞。谁知那青年蹭地跳出厅外,抽刀在手。“请----”青年略一抱拳说。
“哈哈!朋友和他过上几招吧!”老者说,“凡来此地的朋友都会和我儿过上几招,他太喜欢武技了,朋友不必推却!”老者大笑。
那青年持风云刀来回走了几步,淳石顿感一股股寒气袭来,不仅浑身打了个冷颤,心说真是宝物,看来不和他过上几招是走不脱的。于是从背后抽出烈火剑,那剑在阳光下似有烈焰升腾,令青年与老者都大吃一惊。淳石与那青年刚想交手,突然外面进来一群人,为首的高喊:“酋长,我们前去提亲的事怎么样了?我们都在盼着消息呢!”
“酋长?莫非眼前的老者就是达康部落的酋长?那位青年是他的儿子?”淳石暗想。
“哈哈!诸位,雅各使者前去蒙坦部落为我儿犬利提亲的确已有时日,我想不日就会有好的消息带给你们,听说那蒙坦酋长的女儿洁辛聪明贤惠明丽可人我儿仰慕已久,两部联姻实是部族之间的大事,想必蒙坦酋长会慎重考虑,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各位请静候佳音。”老者笑着说。
淳石突然感到头有些晕,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酋长不是说是两部结盟吗?为何竟成了联姻?向谁提亲?给谁提亲?洁辛!对,一定是向洁辛提亲,一定是给眼前这个酋长的儿子犬利提亲!不错!肯定是!”淳石突感心如刀绞、心伤不已,继之眼前发黑、神心不宁,稍一静神便急出庄外跨上雪龙马急驰而去。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