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我的生活,这使我喘不过气,好像翻着大筋斗,从空荡的天空,跌落又醒来”。如果生活总是太过平顺,反倒会被失去活力禁锢,于是我变得渴望摔倒,甚至跌落,这样一时的不服输会被激发出来,挤出一点斗志,支撑我熬过一段还算能看过眼的日子。手里紧紧地握着手机,如果它是把刀,我也会用力
握紧,似乎对自己地不满全在刀刃。如果悲伤能够熄灭,彷佛煤的沉陷。像沉入深海,深蓝的空旷,挣扎着企图寻找一根浮木,可我已经沉的太深,我在寻找不会存在的拯救。
我活着,像座钟里的布谷鸟。日子是我们的栖身之所。它们来了,唤醒我们,一次又一次。像是掉入灰暗的晨昼,在一片半身高的花田里惊慌地奔跑。一边寻找一边奔跑,我能听到自己不安地喘息,在旷野回荡,喘息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盖过了心跳的声音,像是我所处的空间在慢慢向我挤来,一点点缩小,可是我却看不到它的边界,找不到出口和一丝光亮。
这并不是我想写出的文字,但是这种感觉被我描述成文字时就这样蹦出了手指。我无法控制它,就像我无法把活力重新找回我的身体。
即便以戳瞎左眼作为代价,也要活着,用自己的方式还算漂亮的活着。当我戳瞎了一只眼睛,我发现我能微笑了,我甚至能让更多的光线照射进我的视线了。就像一只脚踩着高跟鞋,另一只光着脚。没关系,我可以踮着光着的那只脚,我还可以继续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