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大雪,一觉醒来,楼树皆已白头,雪花旋转着从窗前飘下。未出两小时,已近十公分。小广场穿着雨衣的父亲领着孩子在玩雪,一黑一红,很是浪漫。
立冬天的今年第一场雪,包饺子,砸蒜泥,喝热茶。前两天哥们结婚,幸而有机会在家赶上这第一场雪,在此顺便道一声新婚快乐,不得不感叹命运如此,近些日子越来越觉得世事无常而天意如此,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中午吃完饺子,爷爷想起堆建材的小院从早上就没去喂狗,骑上三轮便出发了。不一会儿却接到电话三轮陷住了,我和爸爸赶快换上胶靴走去。走在没几个人走过的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背对着高楼走去,雪花从帽檐的边界闯入视线,耳边只有雪落声,踩雪声,喘气声,跟着爸爸的背影一步一步,眼前只有被大雪覆盖的路,和之上的一串脚印。突然有一种目之所尽处天地一片苍茫,唯有两个黑点挪动的诗意。此时此刻,顿觉一切奋斗的意义,一切前进的动力,一切活着的原因,一切恼人的烦恼,也不过如此,也不过是为了此。院门前的雪已深过脚踝,把车子推出来,喂了狗,扶着爷爷走了回来,他握我握的很紧。
喜欢雪,是被自然的伟力所震撼,为自然的美丽而感动。是于天地一蜉蝣,于沧海之一粟,却又胸怀宇宙的浩荡与广阔,是远山一白,只我一人的寂寥与自由。非为语言可描述,文字也只写得尽其万分之一。想起之前学过的未若柳絮因风起,可此时此刻只觉得雪就是雪,比喻是借喻体扩展本体的美,而雪本身,便已美得不可方物。雪,极光,大海,山峰,森林,天空,雨,可能便是因为很少人的参与才使人震撼,也或许可能因为那么一两个人的存在而更生感动。
仔细听,是雪落的声音,是我心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