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2日第四次作业)
郝莉莉绝望地仰起头,望向天空,空空如也,那什么也没有,是绝望的铅灰色。地面一阵一阵凶猛的风“哗哗”响过,庄稼摇摆着腰身,黄叶一片一片从树上落下来。
她垂下的双肩充满沮丧,一点一点蹲下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呢?怎么就身陷囹圄无法脱身了呢?这种袭来的背运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呢?!怎么就无法挣脱呢!自己不还是从前那个自己吗?头脑思维言行,都没有改变呀?!怎么说狼狈就能狼狈到现在的程度呢?!夫妻关系怎么就糟糕到现在的样子呢?!是不是自己太过强势了?!”
想到这儿,她渐渐柔软了。她才忽然感觉到温柔这个词,似乎离自己太遥远了,以至于长久以来整个身体被倔强、刚强、坚韧充斥得满满当当,哪儿哪儿都硬硬邦邦。
“温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无影无踪了呢。”
郝莉莉两行热泪簌簌而下。
“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陌生呢?!相伴几十年,怎么竟变成了现在这样?!不行,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我一定要有所改变,就像多年前,在他面前,柔柔软软,他离不开,黏黏地缠绕,不也是曾经有过的吗?”
她惆怅地抬头,发现秋已经很深了,远远近近树木的叶子都黄了,一阵凉风响过,又轻又薄的庄稼秸秆很着命往后挤,她不觉抱起了双臂,回到车上,一路疾驰,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