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彼岸离人心上秋
夜,好静,好静。
窗外一片漆黑,静得没有一丝儿活物的气息,静得如此诡异。
空气都是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一丝丝。
视线由外往里瞧,有人,在里屋,正躺在床上睡觉,她似清醒地打量这夜晚的屋内境况,又明明没有睁开眼睛,似睡又非醒间,一道黑影自后窗飞入室内,随着“嘭”的一声,一袋黑色的不明物体降落在了屋里。床上的人像是被惊吓到了,因为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尔后听见后窗处有一个人,伴着就如同电视剧里头做偷鸡摸狗之事等人得逞时的奸笑声离开。接着是房子正门那边几处地方陆续传来的狗吠声。
接下来,一切回归平静,不,是寥静。
床上的人平复了心情,缓和了呼吸。
想着刚刚那一幕,恍惚做梦般不真实。想着趁一切回归平静了,该开灯起床查看一番,得看看刚刚有人丢进来的是什么东西。
想是这样想着,身体却不知为何,丝毫不听她的使唤,明明清醒着,想要睁眼,任凭自己怎样用力,怎么使劲,一个劲儿地折腾,却仍是睁不开眼。
就在她自己和自己较劲的那会儿,竟发觉眼睛自然而然地能看见,仔细瞧,她看见了什么?_?她看见——透过窗帘投射进来的柔光下,有一只长长的大手探测性地伸了进来,那只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手,就这样在窗子里来回移动,一边移动一边想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看见这惊悚的一幕,床上的顿时人吓得惊魂魄散,条件反射就要大叫,却发现无论如何使力叫喊都发不出声来。
眼睁睁看着那只手离自己越来越近,就要摸到自己的身上来了,想要逃离,竟发现自己起不来,连动都动不了,一点儿都不能移动自己的身躯。
惊恐地看着那手就要够着自己的手了,情急之下,使出吃奶的力气,“咚”的一声,直直的滚落床下了。也许是吓得感知不到疼,亦或是因着害怕,怕打草惊蛇,惊动窗外的那个人,愣是一声都没听见吭哼。
顺势在床底一个伶俐地翻身,灵巧弯腰躲过越伸越近仍在探测着想抓住屋里人的那只手,快速探手自笔筒抓起一把剪刀,恭腰死死地,眼不带眨地盯着那从窗外伸过向里头,在眼前晃的那只手。
它左移,眼睛跟着往左;它右移,眼睛死命地跟着往右。瞄准,一二三,动手,一个快捷准的剪树枝招式对着那左右晃动的手就是一刀剪,在双手拼命的用力下,看见了窗外人的疼痛难忍,死命挣扎,迫切地想要收回那只手,奈何屋里人双手使力,使他竟动弹不得,战斗了一阵,实在累极至虚脱,手稍微一松懈,那只手似离弦就要抽离窗口,说时迟动手快,右手立即移动玻璃窗把手扣在窗角,扯开嗓子竭嘶底里道:“抓贼啊,邻居大哥”……
那人似受到了极大的震惊,亡命而去。邻居大哥打着赤脚急匆匆冲出来刚好看见有个人逃跑,开足马力劈头就追……
她则趁机开灯,查看之前那人丢进来的黑袋子,拿着登山杖把袋子口挑开,往里一瞧。
呀,啥?活腾腾的一袋子蛇啊!赶紧把袋子压紧,迅速在外边套上个布麻袋,把袋子紧紧压住,等待邻居大哥回来。
过了一会儿,邻居大哥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一脸的汗滴滴地往下淌,一进门便瘫在椅子上,看着她那急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神情,立马深吸一口气,坐直身子说道:“贼人我是没抓着,不过我看着他往外面大马路跑了,应该是急着上医院去”,喘口气继续道:“你不用怕,别担心他会返回来报复,我已经报警了,估计警察这会儿该到了,外面的路灯那么亮,他肯定会落网的……”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警察,这不,人已经来了。邻居大哥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出门招呼去了。
她虽吓得失魂落魄,但言语还算清楚,思维还算清晰,把情况从头到尾详细交代了一遍后,警察好像说什么,要把她也待会警局做笔录……
瞬间,天旋地转,她悠悠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窗处,柔柔的昏黄的灯光自走廊泼洒进来,看,天还未亮,显然还是夜里。
眼睛四下观看,什么异样都没有,也并未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当下长舒一口气,心踏实了下来,翻个身,惊觉:浑身已被汗湿透,连头发也湿哒哒的。
这才醒悟:自己住在顶楼,窗也不是落地窗,外边哪里可以随意仍得进东西?前边的窗也关得严严实实,且有铝合金栏杆的保护,哪里可以伸得进手?
应该是昨晚自己贪杯多喝了点糯米酒,醉醺醺的好睡觉,结果半夜做了这样一个梦。伸手够着手机一瞧,05:18。
离起床时间还早着呢,这下可坑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折腾……